第八章 蒙娜丽莎的微笑 (1 / 4)
        静初怔怔地望着卫默，迎上卫默同时投来的目光，她看到，

        卫默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笑。

        静初的后背忽地湿遍，手心滚烫，黏糊糊地冒出一股汗液，手掌忽然一滑，卫默精瘦的身子立刻坠了下去，她忙用另一只手去搂他的腰。

        许是静初用力太大，卫默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静初心一横，背过身子，只想给卫默当肉垫。关键时刻，卫默一把撑住了车门，扶了车身站直。

        “毛孔真粗，脸像草莓。”卫默说着，单腿拄拐蹦出几步，面不改色地坐回轮椅上，掏出质地精良的格子图案手帕，优雅抹汗。

        静初拿衣袖擦一把额头的汗珠，不客气地回敬：“眼睛真长，脸像狐狸。”

        两人正说着，忽然拥过来一帮求签名、求合影的大妈。卫默刚要掉转轮椅，静初在轮椅后死死地按住椅背，卫默动弹不得，只得强压着火气把字签了。之后，当两人进入那间全上海滩最具艺术气息的咖啡馆时，却愣住了。

        昔日的艺术盛会，如今只剩下断壁和残垣。达利的沙发，凡·高的仿画，都已葬身火海。看着烧得灰乎乎的石柱，静初觉得心脏像被挖掉一块似的疼。

        卫默摇着轮椅，默默地观望着这一切，摇了一阵，在楼梯口前停下来。

        由意大利式镂花木梯上楼，经过长长的画廊区，就能到达白理石雕花露台。

        他仰头望着楼梯，拄着拐杖站起身，想要上楼，忽觉肩膀上一沉，原来，是被静初按住了。

        “来吧瘸子，本大爷背你。”静初把脸一仰，抓着拐杖不放。

        “我不是田地里的玉米。”卫默一把将静初推开，扔下拐杖，自己固执地只用一条腿往上跳。

        “你！你敢骂我是掰苞米的狗熊！”静初琢磨了一下，气呼呼地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托着他的后背，走一步，托一下，他身上的海洋气息越来越浓烈，还夹杂着男人的汗液味。

        “你怎么那么倔强啊，玉米大人，摔成爆米花我可不管啊。”静初道。

        “是啊，掉下来砸坏你脸上的草莓籽。”卫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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