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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魔都城符爷归天
符爷点头道:“郭夫人说得对,这样吧,咱们先去我的摘星楼,待符某将三一上法交与郭城主,随后我们再去吃晚饭。”
摘星楼?听起来很高的样子?郭钧夫妇互相看一眼,心里同时想到城主府那个规格,和符爷这大家大院一比,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寒酸了……两人也不多说啥,同符汉三一道,往摘星楼而去。
到了楼前才知道那摘星楼其实并不高,外形似塔——八卦形,但却没有塔檐,仅仅三层,而且那顶层看着什么情况?还没封顶?符汉三领着郭钧夫妇先介绍一番:“本来符家有个藏书阁,我嫌太破旧了,就给换成了这个摘星楼,这整座楼都是符某我自己设计的,里面都是符某历代先祖收集的书籍古董字画等等物件。”
郭钧道:“原来是符爷自己设计的,符爷真的是博学多才。郭某有一疑问,那个顶层为何没有封顶呢?”
符汉三笑道:“这个问题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其实是这样的,顶层并不是房间,而是观星台,另外,天气晴朗的时候,也可以将书画搬到顶层晾晒。最主要的是,我这给它取名摘星楼,肯定不能搞个屋顶,不然怎么伸手摘星呢?!”
郭钧夫妇笑道:“这倒是有趣。”
三人进了楼内,符汉三请刘氏在茶室稍坐,他同郭钧一道往二楼而去。刘氏闲得无聊,随意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她本是大家闺秀,自小便有先生教导,识得文断得句,但是翻开这本书,什么“夫天地之气,阴阳二分,又升者清气,沉者浊气,修浊气之阴阳以入清,难也,以清气之阴阳洗筋髓,亦难也。”
全书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言语,一句也看不懂。真的是字都认得,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她又换了本书看,却又是讲阵法生死门的,随便扫了一眼,云里雾里的,只好放下不再继续翻阅。看来符爷这里收藏的都是一些修道类书籍,并没有未峰国流行的女性读物。
闲着无聊,刘氏端着茶杯默默发呆,茶杯里的茶叶嫩绿嫩绿的,有两片一直沉不下去,刘氏也不喝,轻轻摇晃着茶杯,盯着那两片茶叶在茶水中起起伏伏。茶杯,坐实道具本具了……
过了许久,又或许只过了一会儿,日影西斜,郭钧同符爷终于从楼上下来了,符爷笑道:“夫人久候了,咱们这就去用餐吧。”
三人吃了晚饭,符汉三安排妥当,郭钧夫妇带上小百康,乘马车先行打道回府。符汉三先用棉花将寒蟾室裹起厚厚地一层,再点起十个壮汉将寒蟾室小心翼翼地搬到一架特质的四轮马车上,这寒蟾室幸亏不足十个平方,高也不过八尺,放上马车刚刚好大小,又找了一块大黑布,将寒蟾室整个遮盖起来。
从符府去城主府的大路又宽又平整,等到了三更时分,符汉三亲自跟车,巡逻的士兵早已得了郭钧的吩咐,符汉三的车不用阻拦。一路畅通,到了城主府,又将寒蟾室卸下,在符汉三的指引下,将寒蟾室搬至城主府地窖内,棉花和黑布依旧搭在上面。
一切办妥,符汉三等人连夜返回符府。第二日,城主府热热闹闹摆起宴席,城里那些排得上号的排面人物都来祝贺,额,道具人走过场。欢欢喜喜吃过酒席,到了下午时分,便把早已排好的剧本拿出来上演。
这中间多出了一个环节,符汉三和郭钧跨了不知道多少个辈分,拜了个把子兄弟。其他都照本宣科,百康成了郭钧的义子,郭钧随口提出符百康要不改姓郭也行,符汉三则应道:“城主乐意就行,哈哈哈。”嘻嘻哈哈地把过程走了,若不当真就是玩笑,当真起来那就是改姓的依据。如此显得既不突兀,也达到了八分目的,还有两分就留给将来计较了。
宴席罢了,话说此时符汉三已只有一日性命,待他回到府中,将遗书准备妥当了,便召集了还在世的妻儿子女,尤媚生却没有召见。众家眷得知他即将驾鹤西去,痛哭的倒是少数,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在人世活了这么久的符汉三,自然明白这些人心中所想。他们或是自己的枕边人,或是自己的亲身骨肉,然而此刻他们想的不仅仅是他即将死亡,更多的是考虑在他死了之后,她们自己的日子怎么过。
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尤其是在符汉三提到由符晓峰来继承家主之位时。符晓峰首先站出来推辞道:“父亲,按祖训不应该是由百康来继承吗?”
“不错,不过百康如今入了城主府,成了郭大人的义子,改姓为郭,不能完全算作我们符家的子弟了。且百康年幼,一时之间也难以继承家业,晓峰,你最合适,不用推辞。”
其他几个姨太太却七嘴八舌地说道:“既然晓峰做得家主,那我孩子也不差呀!?为何我孩子做不得?”
符汉三冷哼一声,说道:“哼!祖训,按最小年纪的来,我还活着呢,怎么,就想乱哄哄吵起来了?符家的老祖希望的是家族团结,百康如今已经去了郭家,符晓峰就是我最小的儿子,也是我们符家真正的继承人。晓峰,你过来,我传你符家的三一上法,其他人都散了吧,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符晓峰环顾四周,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冷笑,恭敬地上前。符汉三只当做没看见,心想依着晓峰的性格,到时让这些争权的姨娘们吃点亏也好。
他领着符晓峰去了摘星楼,教授完修行之法后,便将家族的地契、金银库房钥匙、密室暗道等等事情全部交待了。最终他说道:“晓峰,你是我最看重的儿子,如今百康入了郭城主府上,我过世之后,你便安排你尤姨去城主府吧,让她也好随身照顾百康,以后我们符家的事情,与她们母子俩便都无关了。”
符晓峰点头允了,又问了些修炼上的问题。符汉三满脸慈祥地和他解说,直到天明,两人才恍然,时间过得真快!符汉三活了这么久,人生此刻才感受到了迫切的滋味。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一缕阳光照进摘星楼,符汉三的脸上显出皱纹来,他的一头黑发,一夜之间全部染白,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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