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灵无可凝视 (1 / 6)
        刚刚摘下一侧的面纱，几乎还处于遮掩状态下的少女的脸失去了所有五官。

        那瞬间，少女面部的成像仿佛收到了某种干扰，以至于模糊并伴随无规律扭曲闪烁。但陆理紧接着就发现那其实无数张面孔叠加变化的形态，那其中包含的海量信息一股脑地出现陆理的意识中。

        他的头开始剧痛，凸出的眼球布满血丝。而这才仅仅是开始……

        当面纱落下一半时，曼妙少女的身体开始膨胀扭曲，她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也许是男人、也许是女人、也许是狮子、也许是恶魔、又或许是一团风；其中有那位见过过法老，然而更多的却是从未见过的神秘的形象。

        化身——是它的万千化身！

        这个时候陆理的意识和记忆已经受到了眼中的破坏，他的理智快速丧失，眼中出现绚丽的色彩以及各种符号化的图像。这些图像拥有改变现实的力量，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得虚幻起来，仿佛正在迎接末日降临。

        陆理流下漆黑血泪，身上冒出幽邃的浓雾，他的存在正在崩溃。脑子中回响着混乱的低鸣，嘈杂的叫声以及乐音响起，好似无数人哀嚎的声音……

        已经不行了。

        陆理尚存的自我在拼命咆哮，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点燃手中的火柴，将其挡在自己眼前。他已经无法收回自己的视线，当他决定注视深渊的那一刻起——命运之眼就已经将他锁定。

        现在是对方凝视着他……

        讥讽的笑声在陆理耳边响起，木柄燃烧的火怎能让掌握真理的神明移开自己的视线呢？

        少女拉扯面纱的手停了下来，祂依然挂着无时无刻不在讥讽人类的笑意。眼前的这个人类小孩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祂这样的存在大动干戈？

        祂很快就知道了原因——陆理点燃火柴后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火光照射在眼前，最终甚至进入了眼睛里！

        陆理，他点燃了自己的眼睛！身上的散发的幽邃剧烈扭动，仿佛在魔鬼舞蹈。他的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于刚才，坚定的眼神下是溢出金色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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