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外面好像下起了雨。窗外灰沉沉的暮霭终究带着南国的湿润，一道黛绿的山梁犹然深望郁郁的苍穹。单人病房里，橘黄色透明的灯光蓦地披洒在两个人身上，方自归转过头，轻轻抚了抚妻子圆鼓鼓的肚子，说：“所以就这么定了，孩子生下来，名字就叫‘梦梦’。”

  “如果生下来是男孩，叫‘梦梦’不太合适吧。”妻子说。

  “男孩子怎么不能叫‘梦梦’？男孩子一样也有梦嘛。”

  妻子伸出手来，把手放在方自归的手背上，“有时候做梦，梦里面的故事是现实生活中无法想象的情节。醒过来一想，这段梦在现实中就是无稽之谈。人与人之间发生的事，说的那些话，还有梦中的角色心里面的那一种感触，都是很有体验的你知道吗？在现实中，完全不会那样去思考问题，也不会说出那种话来。”

  方自归微微一笑，“那我刚才给你说的‘动态股权结构’，你不会以为我是说梦话吧？”

  “你们真是能折腾。经济学、管理学教科书上，我从来没见过‘动态股权结构’这个词。”

  “组织创新上面，我们也要有所突破，不能只是做产品创新。”方自归从衣袋中拿出一部手机，“这个基于手机端的项目管理工具挺好玩的，这个工具本身就可以成为一个产品。我们现在就有天使用户啊，就是我们的CC项目。有了这个工具，现在CC团队，甚至包括CC项目的供应商和经销商，整个产业链都嗨得不得了。”

  妻子崇拜地对方自归微笑，“老公，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你们的这家屌丝公司要颠覆美国两大巨头的垄断，我根本就不相信。那时候是不想打击到你，我才未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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