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进击的秦桧 (3 / 4)
        陈与义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他小心看着秦桧表情，迟疑着说道：“今日小弟去拜访赵不尤，这曲子是他所作，小弟只是回来后默写在纸上，却怎也想不出这词牌曲调……”

        秦桧脸容一凝，片刻后再不提桌上词曲，喟叹说道：“去非兄，小弟知你当日饮宴后，对赵不尤所言残句寤寐思之……可你焉知那不是赵不尤所使手段？你登门求他，说不得正中其人下怀。须知你我毕竟为官，诗词小事，总比不了人伦大义、君臣之道。”

        秦桧指着桌上宣纸，劝道：“去非兄，听小弟声劝，此词到手后，莫再与他来往。此词也只能你我知晓，千万莫再外传，让人知晓你与他有勾连。”

        “王相也不愿你与他来往罢？”

        陈与义脸色青白交加，张口结舌半晌，终于还是低声说道：“小弟正是想令王相知晓。”

        “为何？”秦桧蹙眉问道。

        陈与义低头唯唯说道：“小弟无意中发现，王相与梁师成家中有暗门相连……”

        一言既出，秦桧霍然抬眉瞪眼、而后蹙眉、复又扬眉！

        转瞬间表情一变再变，实是秦桧多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话说回来，陈与义尚且知道其中利害，为此寝食难安，甚至不惜与赵不尤同归于尽，何况秦桧？

        强行压住胸中震怖，秦桧知道陈与义不曾抬头，未有察觉他的失态。多年的养气之深，令秦桧竭力控制住嗓音颤抖，他自己都未有察觉，说出的话已然微哑：“去非兄！此话万万万万……不可再与旁人提起，半字也不得再言！”

        陈与义仍未抬头，倒也能看出他在颔首。秦桧深深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离去。

        神宗皇帝时，时任枢相文彦博与官家议论变法，文彦博对曰：“……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不论其余，姑且认为是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罢。既然是共治，在此框架下，必然各有诉求，各有利益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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