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时间岔路口 (2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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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时间岔路口 (2 / 2)
        在大道的约束下,整个洪荒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甚至在木心眼中变得更加平滑。

        没错,就是平滑。在木心的视角中,此前的洪荒天地是分散的,水是一滴一滴的,大地是一粒一粒的,而此时,借着早已遍布洪荒的雾气,这一点微小的变化几乎是瞬间便改变了整个洪荒。仿佛一下从我的世界变成了3A游戏大作一般。

        但是,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木心可以感受到,同样遍布洪荒的大道在产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大道与整个洪荒是互为表里,但又各自独立的奇妙存在,在这变化的影响下,独立于外的大道迅速的组合变化,同时一点点的与洪荒天地更深层的结合。

        若说以前的大道是充塞天地,那么改变后的大道便就是天地,木心可以感觉到,大道在本质上仍旧是浑而为一的,但是表现于外,确是天归天,地归地,山川归山川,风火归风火,各处的大道在表象上不再均匀,而大道又有浑而为一的特质,在相互作用下,整个洪荒“活”了过来。

        曾经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出现的耳畔的声音,也在这一瞬间出现并变得更加清晰,可惜,这个这些也只出现了一瞬,木心仔细分辨下却又变得更加模糊。甚至连之前确定的几个发音和景象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这变化说来很多,但在时间的加持下,只是瞬间便已完成,木心“看到的”变化,更多的是接收到大道反馈的信息后自己分析而形成的记忆。

        真要说来,不过是木心一脚踏出,便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

        随着整个洪荒开始活动起来,木心不再是天地中唯一的“变”,身后本来庞大的时间河流,在更加庞大的浪潮中,便如水滴滴入大海,瞬间就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一直留心着身后的时间变化,估计想要找出来也得颇费一番功夫。

        木心站定了,随手捏出一个高度合适的土墩,坐下更加仔细的感受洪荒与大道的改变。

        随着感受的深入,木心也逐渐发现,这在大道层面遍布洪荒的惊涛骇浪不过是无源之水,究其根本,仍旧在自己身后的时间长河。除了自己身后的时间长河,整个洪荒大道更像是一个水球,摇一摇便有了变化,但是如果不继续施加外力,终究还是会平静下来。

        而自己感受到整个洪荒的变化,便是自己身后的时间长河终于实实在在的接触了那遍布洪荒的雾气,那雾气就如同放大器一般,把本来只能影响大河两岸的力量扩大到了整个洪荒之中。

        再一思索,木心隐约有点明白了这时间长河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因变而生,这就是木心此时对时间长河的本质的理解,此时整个洪荒只有自己一个真正的变数,所以,无论如何处理,只要不时刻维持,时间长河总会再在身后出现。可能唯有等到更多的“变数”在洪荒出现,不同的时间长河相互交汇融合,才会更进一步稳固,汇流成海。

        想明白了这个,感受着已经过了巅峰开始逐渐滑落的洪荒变化幅度,木心也不再担心,因为木心发现雾气的存在虽然放大了时间的变动,却也稳固了物理层面洪荒的存在。大道层面的惊涛骇浪体现在洪荒天地中不过是四极融合的稍稍加速,山川草木的更快演化。

        起身随手抹平捏起来的土墩,木心留意着身后属于自己的那一道时间河流,瞅准目标开始继续赶路。

        而身后的时间河流因为木心不再刻意去束缚,也随着木心的行动,开始快速变动,在雾气的扩散下,本来开始渐渐停滞的洪荒大道也又一次剧烈变动了起来。

        木心一边前行一边留心感受着整个洪荒现实与大道两个层面,随着前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大道层面的变动逐渐又由模糊开始变得清晰,但木心的眼中,前方开始渐渐有了岔路,不是现实的岔路,而是大道的岔路,这岔路还不止一条。

        而之前偶尔就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也第一次真正听清了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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