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间短河 (3 / 3)
        木心走的不快，但这条河流的河床很快就变得陡峭了起来，不一会儿，木心就无法保持行走的姿态，只能维持好身形，控制着下落的速度慢慢向河底飘去。

        显然，特殊的光照误导了判断中的距离，飘了一天之后，木心向下看去，视野中的河底仍然还有一大段距离，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河道，木心本着来都来了的优良传统，顺势在周围种了一路花草。

        一边设计着新的植物，一边注意着周围水体的情况，赶路的时间过的飞快，等到木心终于研究出可以借用周围河水，更快栽种植物的方法时，河底也就在眼前了。

        不再分心他处，木心站在河底，控制着本体从身体中飘出来，让自己可以更好地感受周围大道的变化。

        重新收拢对外界的感知，把注意力放到河流之上，很快，头顶的日光和周围的山石渐渐隐去，周围的河流也褪去外形，只有刻意关注的水之道还萦绕在身周。

        与河流不同，水之道并非静止，河水中的水之道也并不比其余地方要多，这种大道与自己认知中对应物质不同步的情况在洪荒中是普遍现象，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在沿着下来的路线上，木心似乎隐隐感觉到时间之道形成了一股从未见过的聚集方式，又与周围水流在一点点融合。

        放开感知，木心抬头竟然可以从水中看到一条独立的水流，从进入河流的地方一直流向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而在这条水流周围，原本平静的河水也慢慢地开始流动，这种搅动很微弱，但是却给本来死寂的河水注入了一道生机。

        顺着这道水流看过去，一路上随手栽种下的植物也随着水的流动缓缓摆动，同时，在水流的带动下，除了大地升腾起的草木之道，水面上的大道变化也逐渐向水下扩散，这些植物也可接触到更加多变的环境，木心已经眼看着有一株水草在风之道的包裹下变得更加锋利了一点。

        “这。。。”木心有些疑惑，“这怎么像是中的时间长河呢？可是如果这是时间长河，未免也有点太弱小了。”

        不怪木心疑惑，这条貌似时间河流的存在，仅仅只有从水面到自己落点的这么短短一段距离，哪怕木心把感知放回到自己飞过来的路上，仍然没有感受到相似的存在。

        更何况，在木心尝试顺着原路返回观察一下的时候，竟发现随着自己的逆行，这条河流也在随着缩短，或者说不是缩短，而是自己逆行带起了同样的一股水流，两股相对的流动在大道的运作下，自然的相互抵消了。

        而因为逆行并没有完全与来时路线一致，在没有抵消的地方，出现了不同流动方向的时间，在这时间之力的影响下，很多刚刚有了些许变化的植物又按照倒放的顺序，复归了初始，在两股时间流动的交汇处，更是很快就被撕扯成原始大道的形态，然后，几种大道在碰撞中迅速交汇崩散，在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绿色颗粒漂浮在原地后，全部回归了洪荒天地。

        看到自己的行动突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木心只能停下脚步，不管如何，在这洪荒天地，这些植物还是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而在出现后，在和周围天地产生交互后，每一株都已经变为了独一无二的存在，木心自然也舍不得因为自己的探究就让这些植物消散在洪荒天地。

        “算了，这大概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时间不可逆吧。”木心摇摇头，远远地又看了一眼水中这唯一一片算的上草木繁盛的一片河床，最终还是不再继续逆行，而是转头向东海的方向漂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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