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间短河 (1 / 3)
        随着木心收回注意力，感知中洪荒迅速变得虚幻了起来，天地间的大道反而比平时更加清晰，精密运行的大道无论看到多少次，都会让人为其所震撼，如同站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庞大机器旁边，这个机器还正在高速的运行。

        因为此时洪荒规则下大道的可知可见，木心也能轻易地感觉到洪荒这个巨大机器里所蕴含的力量，那是稍微溢出一点就会带来沧海桑田般剧变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在自己身边甚至在自己体内流转，精妙而危险。

        木心继续收拢思绪，让繁杂的大道也慢慢失去形态，一切沉寂于近乎天地未开的混沌，只有关注中的日月与昼夜变化还留存在感知中。

        这是木心多次道化后总结出来的一个方法，通过收拢思绪和对外界的感知，尽可能的向大道靠拢，借助其本身的力量让自己关注的大道更加清晰。

        但处于这样的状态时，对外界的感知近乎于无，很容易忽略时间的流逝，平日里运用大道并不需要把握到这样精细，所以也不用进入这种状态，这次为了更好保留此时洪荒的景色，木心才又一次进入这种近乎道化的状态。

        思绪飞转间，木心感受到洪荒的状态有了变化，就在这产生变化的一瞬间，木心迅速将自己的感知放出去，带着对此时洪荒的第一感知，运用大道把洪荒景色印在了球壳上。

        短时间内大道剧烈的变动在小范围内甚至引起了除了混沌裂缝外一直不动如山的空间的微微扭曲，让木心在拓印完后没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画作”。

        等到周围的一切在洪荒的自纠机制下迅速平复，木心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处于了一片与最开始进入这个球壳中看到的类似的幻境中。

        昼夜交替线自东向西将无尽的天空一分为二，太阳在东方海面上刚刚升起，月亮在西方不周之后还未落下，而那昼夜交替线正好链接起了太阳和月亮，北方天空的北极星若隐若现，随着夜色的褪去而逐渐隐没。

        三个星体在天空中熠熠生辉，无尽的光芒中又有山川河流隐于其间。

        四极立于四方，无尽光芒从虚空中流出倾泻于其上，东方的建木在日月的照耀下更加青翠，南方的岩浆河流在这幻境中仿佛一双铺天盖地的翅膀，北方在冰雪覆盖的间隙能感受到来自大地深处的脉动，西方则第一眼就是顶天立地的不周山和在其后隐隐有一个虚影的须弥。

        天空中流云聚散，同样在昼夜分割下染上了不同的色彩，洪荒大地上水脉给大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身后的洞府在木心看来更是整个画作的点睛之笔，几个隐隐泛着微光的洞口，多种光芒照耀下如梦似幻的草坪，一片姿态各异的莲花，最妙的是，之前为了更好感受天地留在外面的外壳也被拓印了上去。

        满意的看着自己对洪荒的绘制，特别是本来以为只能以后补充的西方和根本无法入镜的自己居然也在大道的感应下有了一个虚影，木心小心调整了一下周围的大道，在不破坏画作效果的情况下离开了这个球壳。

        回到洪荒中，天色已经大亮，除了正在东方升起的太阳，其余两个星体也已经隐去外形。转身看看那个被当做画板的球壳，多余的色彩已经完全褪去，整个球体如玻璃一般隔绝了内外两个洪荒，里面的洪荒景色维持着昼夜交替的那一刻，外面的洪荒天地也在球壳表面映射出了一层虚影，时刻变动。

        木心欣赏了一阵，便把这幅洪荒图收入到自己的体内空间中，随着与外界的隔绝，球壳表面的洪荒之景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内部的洪荒给自己的空间增添了一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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