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争执 (1 / 3)
        “嚯嚯嚯……”

        突然，站在夜承启右下方的北冥有瑜面带冷色，嘴中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用不阴不阳的声音说道:“我曾听世人都说当今医者中论及医学一道，当以被陛下尊为“林子”的原太医院太医令，现太学苑两庶长之一的太学苑右庶长林药医于医学一道上走的最远且医术最为精深，能为天下师。其他的医者论医术在他面前只是班门弄斧，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说完北冥有瑜停下来，扫了一眼林药医，又接着说道：“古人说“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古人诚不欺我也！今日一见“林子”的医术也不过如此，看来是民间传谣，黄口小儿，无知村夫以讹传讹罢了，真正医术也只能是叫人“呵呵”二字了。”

        站在堂下的林药医张了张嘴，似是要出口反驳，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北冥有瑜，叹了口气，便又低下头，不发一言。

        北冥有瑜眼见林药医低头，一言不发语气倒是越发尖利起来，叫道:“太医院原太医令？太学苑右丞？于医学一道被世人尊为天下师？被陛下封为“林子”？名头如此之大，名声如此之响亮，却不想只是一介连人长睡不醒是生病还是中毒都诊断不出的欺世盗名的庸医罢了，真真是太可笑了，可笑，可笑，可笑！”

        林药医再次抬起头，看了看低头，皱着眉批改奏折的夜承启一眼，而夜承启仿佛没听到北冥有瑜说的话，没看到大书房内发生的事，没感觉到林药医的目光一般，一言不发，一点表示也没有。

        林药医无奈，只得便又再次低下头，一言不发。

        其实在北冥有瑜说完第一段话后，夜承启脸上便已闪过一丝不虞，原先皱着的眉头更为紧皱，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决定开口为林药医说话。

        站在月福下方的白曦虽然是一位女子，但毕竟林药医是为自家兄长月夜诊病，现在见他这般年纪，还落得长站在大书房内，任北冥有瑜如此这般羞辱的下场。眼见林药医却又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不为自己辩解。而皇帝，月福，南臣适三个人中也并没有一个人有站出来为林药医说话的意思。

        当下便开口说道:“林右庶长历侍三朝，服侍三帝，从医数十年来救人无数，皇宫内外，满朝文武无有不受其恩惠者，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人有百病，疾有千般，家兄月夜患病林太医诊断不出来也可以理解，情有可原。就算前朝天武帝萧遥之师，人称圣手的张药师也从未说过自己能包治百病，林右庶长年事已高你又何必如此为难他一个老人家。”

        林药医感激的看了白曦一眼，仍垂立在堂中不说话。

        北冥有瑜显然不甘心就此罢休，接着大声说道:“古人云术业有专攻，救死扶伤为从医之德，见病无术为医者之耻。林药医身为太医院原太医令，从医数十载，声望享誉民间，按理来说各种疑难怪症都见过，却不想连一个久梦昏睡不醒之症都救治不了。救治不了也就算了，但却连月夜为何沉睡不醒是否是中毒所致都不知道，如此医术还敢号称从医数十年，医人无数，真是引人发笑，让人不耻。”

        北冥有瑜顿了顿，咬着牙接着说道：“我听说原功封列侯，食邑三县的严候严君疾偶感风疾，本并不碍事，却不想经林太医诊治之后不过半月便离奇的病发身亡，真真是好医术啊！”

        北冥有瑜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抹痛楚，随即被一抹深深的恨意所掩盖，厉喝一声:“林药医，陛下何时叫你站起来了，还不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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