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 / 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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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 / 9)
        贯良换上那件锦衫,又将自己的面容,用客栈借来的胭脂稍稍做了一下修饰。他本来就长的俊秀,只是平日也不曾打扮,这下稍微一打扮竟是宛如翩翩一佳公子了。此时的贯良不但是与方才的乞丐形象大异,便是与先前青衫打扮的书生形象也是大为不同。

        人世间多是以衣衫识人,贯良这一改变,走在路上,不但是路人不敢正目相视,便是方才ling辱过他的那位赵队长,非但不敢阻拦于他,便是看向他的目光亦是充满了恭敬之色。

        出了顺德府,贯良一路向北,顺着官道便往京师而去。其时到了河南境内,一路上景色已经跟浙江江苏大不一样,河流减少地势少有起伏,入眼处便只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便是那官道,也与江南迥异,越往北行,官道上的车马愈多,让贯良心中不由感慨这未进京都,已见京都之盛。

        北方空气干燥,官道上尘埃甚多,一路行去,贯良身上头上已经被沾上一身的灰土,早已无出城时的风采。不过这也正合贯良心意,锦衣出行,最是引人注目,而今被沾上一层黄土,走在官道上,虽是行人甚多,贯良却也不如刚出客栈时那样引人注目了。

        在官道上行了半日,贯良算算行程,自己差不多走了三十来里路了,这还是贯良平素身体好,要是换上其他体弱的书生,半日行来,能走上十来里便可庆幸了。

        一路向前,贯良极少休息,心中只顾赶路,但想早日到达京城,好实现心中的抱负。只是心急赶路,眼看此时夕阳西下,那天色又将黑将下来。贯良心中不由又着急起来,暗道早知今日又要露宿途中,还不如在那顺德府租辆马车一路北行,也胜过自己这般露宿野外的好。现在算算自己身家亦是不少,加上沈家那五十两两银票,自己身上竟是有六十来两银子。不过暗叹归暗叹,做下的事情,便是再去后悔也后悔不来的,此时这六十两银子不用,便是留将日后,却又如何。他遭受此番变故,心中对于钱财已是看得极轻,心中原有的理念更是慢慢转变,一种全新的理念更是涌将心头。

        路上行人逐渐稀少,随着太阳越来越低,整个官道上除了偶尔有马车经过外,竟是孤零零的只走着贯良一个人。落日的余晖,轻轻的洒在贯良身上,将贯良的影子拉的斜长斜长。

        贯良一路行来,也经常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对于露宿荒野,也算是略有心得,所以一阵心急后,便也淡定下来。他平素多以大丈夫自诩,更是常用孟子中的话勉励自己,对于平常遇到的艰难险阻,亦是不常放在心上,只是在心中道:将欲有为。

        也许是天遂人愿,正在贯良为找一棵大树,好度过一晚时,竟然让他发现在西北方向有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虽然眼前不是大漠,此时看到这缕炊烟,贯良心中不由的浮现出这首诗。与此同时,贯良心中更是大喜,因为有炊烟的地方,那便一定有人家,那也意味着自己不用再露宿荒野了,当下便举步朝那户人家走去。

        那户人家远离官道,那炊烟虽是近在眼前,走上去却是路程甚远,不过贯良对此也不以为意,本来乡下地方就是如此,没有几个村庄是靠近官道的,至于那炊烟,料想是那户人家吃饭得早,所以便在太阳没下山前便有炊烟了。

        贯良步步前行,离那户人家也是越来越近,不过说来奇怪,荒野之中的那户人家,竟然让贯良在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便是这户人家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贯良停下脚步,揉揉眼睛,极目远望,依稀是一所茅屋,而在茅屋外面则是围着高高的竹篱笆。夕阳西下,远远的看去,那座茅屋与周围的天地浑然一体,彷佛便是天生长在这一样。

        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贯良摇摇头,继续向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生这样一种感觉,只是离那茅屋越近,贯良心中涌出的熟悉感便越重。

        又前行了数十丈,贯良终于走到了那茅屋跟前,茅屋的门是掩着的,那竹篱笆也是关着的,贯良此时心中一种不可抑制的念头涌将上来,那便是他心中便自以为这茅屋门应该是掩着的,这竹篱笆也理应是关着的。

        贯良轻轻的将竹篱笆的门打开,悄然入内,茅屋的门微掩,贯良强自忍住心头想要径直进门入内的念头,走上前去,扣动房门,喊道:“屋里的主人在吗?屋里的主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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