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日常，异常。 (3 / 10)
        如果脑换成了别的东西，他的心也就跟着消失了。

        那么，像这次手术一样，一部分起了变化的情况会如何呢？

        现在他脑装里装的脑，和遭枪击前的脑无疑不能等同，这样的脑所支配的心，能说和原来的心一样吗？

        甄小白弄不明白了，头也有点疼。

        用水洗洗脸，又一次看看镜子。

        这个问题就别想了吧，它只该被放入内心深处。

        一定有办法说清楚的。

        甄小白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还是原来的他，抱着罗英的感觉也和原来一样。

        忘了雀斑的事吧。

        上课后，甄小白先去了班长那儿打招呼，然后和他一起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看到甄小白，导师们的反应大同小异。

        先是满脸吃惊，接着怀念似的眯起眼，然后开始说话，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是每时每刻都在为他担心，但他们在甄小白住院期间没有捎过一句问候。

        一通招呼过后，甄小白和班长来到教室。

        拉开一道门，各种噪音直飞过来：旋盘、球盘的马达声、升降机上下的声音，还有臭味：溶接机发出的气体、金属和机油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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