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2 / 2)
        里面一个浑厚的男声传出:“哪一个呀？”

        阳老师说：“是我呀，付老倌！”

        “是阳老师！”一位老奶奶，听出了声音，就告诉老伴。

        门很快就开了。

        屋里什么也看不见。阳老师率先进入房子，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盒，擦着了根火柴，像在自己家里似的，熟练地点亮了桌上的一盏小清油灯。

        渐渐地我们可以模糊看到，这是一座连二的茅屋，中间用碎砖垒起来的隔墙只有两、三尺高。房间有张床铺，那是两位老人睡觉的地方。

        我和小傅跟着走进屋里，迫不及待地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两位老人，看到阳老师的到来，非常开心，便与他拉开了话甲，聊起了家常，打听山外和城里的情况。

        看样子阳老师是这里的常客，他们谈得很投机。我和小傅坐在板凳上，却打起了瞌睡。

        老妇人看出了我们的神情，从墙角滚过来一面大晒筐，放在堂屋中央，说：“你三个人今夜就挤一挤吧！”

        于是，我用随身带来的背包当枕头，睡进晒筐的最里面。小傅尴尬无助，仍然坐在小凳子上。

        阳老师同两位老人，仍在滔滔不绝地谈天说地，话声如涓涓细流，成了我最好的催眠曲。

        在睡梦中，我不断听到老人用芭蕉扇或巴掌拍打蚊子的声音。

        我被蚊子多次叮醒，实在无法入睡，便坐了起来。看看窗外，仍是一片漆黑。

        我的动作把阳老师吵醒了，阳老师轻声说：“起来！我们好趁天气凉赶路。”

        阳老师小心翼翼地把地下的晒筐滚回原处。

        为了不打扰仍在熟睡中的老人，我们轻悄悄地关上柴门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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