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三 (2 / 2)
        我先找到了但昭炳。他比过去瘦了很多，眼窝都陷了下去。他见了我，听说我也希望到保育院读书，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将他父亲托我带的钱和信交给了他。他看完信说：“好，我带你去。”

        但昭炳带我走进了一个小小房间。一个高度近视的中年女人，手上提着手炉，懒洋洋地站在窗前。

        但昭炳向她打听院长在哪里。

        中年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院长昨天过江去汉口了。“

        我急不可待，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他讲是讲两、三天，鬼知道！”

        听中年女人这么一说，犹如在头顶上泼了一盆冷水，我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花了路费，徒劳往返，现在又冷又饿，真想放声痛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厨房的。

        师傅知道我的事情没办成，就安慰我：“还是回去，何必来这里受罪呢！”

        师傅给了我两个馒头，让我坐下来边烤火边吃馒头。

        不一会，身上的衣服烘干了，师傅把烘干了的包袱拿在手上，小心地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了我。

        我谢了谢师傅，临别时，师傅送我出门，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充满了同情，但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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