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村的少年2 (2 / 2)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没亮，刘方生火把饭做好，看着噼里啪啦的火焰在木柴上跳动，他忍不住失声落泪。这是他父亲被抓走后的第三天，心理上的疲倦远远大于身体上的劳累。他今年十四岁，必须承担起一家之主的重担，他从此必须勤劳，必须聪明，而且不能犯错，因为一家子都指望着他。

        田间，一个耕地的老农夫走来，看着刘方面朝黄土背朝天，也不禁落下眼泪。这人刘方认识，是村子东边的，姓吴。他很好奇，打断了吴老农的哭声：“吴大爷，您这哭什么呢？”

        吴老农说：“我家孩子命苦啊，刚结婚还没有续上香火就被充军了！可恨！可恨！”

        “诶呦。”刘方心里五味杂陈，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今我老汉命更苦啊，如此年岁却要缴纳皇粮，可叫我如何活下去！”老汉抹抹眼泪不哭了。

        刘方不太明白皇粮为何会要了老汉的命，拜道：“老人家，什么是皇粮？”

        老人诧异道：“你这后生不知道皇粮？”

        刘方再拜道：“还望赐教。”

        “皇粮，皇粮，为皇上缴税，可是不是简单的收粮食那么简单。官人会变着法子让你再交，直到他满意为止。几乎每次交粮都是半数以上给了官吏。”吴老农咬牙切齿。

        刘方听后大为感触，不禁唏嘘道：“老人家，这外面什么样我们不知道，单是村里如今就苦了许多。”

        吴老农说：“其实除了粮食，也可以贿赂一些官员，只是村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刘方无话可说，只好闷头干活。

        中午，刘方找到刘家如今年岁最大，最是德高望重的刘爷。

        刘方看着躺椅上的刘爷问道：“爷，什么动物最凶猛？”

        刘爷瞥他一眼，道：“这山上只剩下老虎最凶猛，怎么，就你这小体格还想去那什么头筹？”

        刘方又问：“爷，什么老虎最凶猛？”

        刘爷坐起身，沉声道：“饿虎，所谓穷凶极恶是也，能食人。凶否？”

        刘方拔刀杵地，厉声道：“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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