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村的少年1 (1 / 3)
        村里，一后生问道：“爷，什么动物最凶猛?”

        满脸花白胡子的老头倚在躺椅上，抬眼看了看这后生的脸，说：“这山上只剩下老虎最凶猛，怎么，就你这小体格还想去争那什么头筹？”

        少年气结，忍不住又问：“爷，什么老虎最凶猛？”

        老头直起身，端坐，沉声道：“饿虎，所谓穷凶极恶是也，能食人。凶否？”少年拔刀杵地，厉声说道：“足矣！”

        三天前傍晚，古乐村已经快到了休憩的时辰，这里的人们按照这样的时间已经生活了二百余年，只剩孩童还在黄昏里嬉闹，余家各自升起炊烟，饭菜飘香。刘家是这村里的大户人家，不说家风纯正，但说男丁人数兴旺，便是其他人家拜佛烧香五辈子也难以修来的福。

        刘方是他五个兄弟中的老三，总排行老五，家里兄弟姐妹一般叫他老五。刘家父辈这一代只有两人，再朝上数则只有单蹦，可能正是祖宗把种子都撒在了刘方这一代上，刘家的两位父辈的男人（刘方的爹和叔叔）对这些个孩子的期望也是相当的高。

        这天还没有擦黑，刘方把羊群赶了回来，说是羊群，其实也只有五只羊，其中还包括三只小羊，刘方摸摸肚皮，本来那里已经开始不叫了，可是闻着各家的饭菜的气息，竟然隐隐有些饿的发痛。他已经一天没有吃到饭菜了，除了几个苞米面的饼子，就着河里的水，勉强果腹，不过也拉了两趟肚子。

        晚上走过那些点着灯的窗户，他立刻感到了温暖，是一种属于回家的温暖。

        “五哥，五哥，你回来啦，村长那边杀猪杀鸡呢，你快去吧，好多人都在。”一个脸上还挂着大鼻涕的女孩跑了过来，已入深秋，而女孩身上却只是裹了一件单衣。刘方伸手抹掉女孩脸上的鼻涕，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如果她没有在十五岁前夭折的话，那应该会是他的老婆。这门娃娃亲早在几年前便已经订下了。

        “杀猪？今天什么日子呀？”刘方惊讶，杀猪这样的大事一般只有过年时候才会出现。

        “我也不知道，小孩子都不让去看的，都是血。听说好像是来了什么人。”女孩王秀吸溜着鼻涕。

        刘方带着王秀来到了村长的院里，看来猪被杀掉了，院里的血迹也被用土掩上了。血迹不能过夜，是不吉利的。

        “你是小孩子，你先进去，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人。”刘方拍了拍王秀的小脑袋瓜。

        王秀进去一会就出来了，说：“五哥，舅妈让你进去吃饭呢。”舅妈是刘方的生母，这里的人多少都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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