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菌自肠胃出,重病急投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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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菌自肠胃出,重病急投医
        坐了一夜的火车,文木到达了首都车站。抬头看看天,真蓝。啊!文木的心快要飞起来,因为很快就要见到愿意为自己治病灭菌的高人了。周围是行色匆匆的旅客,谁也没有发现文木出自内心的快乐,喜极而泣,文木悲伤地忆起九年来不堪回首的漫漫求医路。

        那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黄昏,下午5点半,文木是某民办大学的教师,上完了下午最后一节课,告别了课后提问的学生,准备回家。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文木突然感觉胃里很别扭,本能地用猛力深吸一口咳出来,就是这一个动作,从这一瞬间,开始了文木的悲剧人生。

        下了公交车,文木走近居民小区的围墙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咽喉鼻孔被白色的粘乎乎的东西粘得紧紧的,任凭她怎么捏鼻子咳口腔,就是挥之不去,她的口鼻咽的粘膜被象胶水一样的异物紧紧地粘住,她呼吸困难,勉强走上楼梯进入家门。

        那是一个让她最恐惧的夜晚,口腔鼻腔都被什么东西糊得紧紧的,咳嗽擤鼻子,用了很多办法无力摆脱,家里平时只有她一个人,老公常出差,儿子由外婆照看不在家。没有人可以诉说她的恐惧和无助。她拼命地张大嘴巴,度过了那个黑夜。

        天亮了,文木当天没有讲课的安排,就立刻去了省城有名的三甲医院W医院。对于从来不生病的文木来说,医院显得陌生而拥挤嘈杂。因为不能呼吸,就挂了呼吸科专家号。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她了,一见医生文木就详细描述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医生是位年青的副教授,听了文木讲的得病过程,就问了她一句话:“你是幼儿园老师吧”,可能他觉得文木讲得太生动了。然后医生说:“你去拍个胸片,快12点了,还来得及”。

        X光胸片很快拍好交给医生,医生看了说:“第一次来就打针不好吧,先吃药”,给文木开了阿奇霉素。9年之后的今天,文木意识到自己全身细菌感染源于那个傍晚腾空而起的咳痰,文木特别后悔当时没问医生,自己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喝这个药,喝多久停药,她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但是文木原谅了自己,因为看病挂专家号的人太多,轮到每一个病人只有不到5分钟的时间,没时间问,也怕问多了医生烦,文木的性格就是这样,从不招人烦。

        文木是一个民办大学教师,心中有浓浓的学者情结。除了讲课,就是写论文考博评职称,她的时间总是排得满满的,特别惜时如金。医生给她的药喝完了,她还是不舒服很难受。西医排队耗费时间,而且不能药到病除,怎么办?

        文木想起同部系的经济学教授曾经告诉她一位老中医,80多岁了,中医世家,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决定去找老中医。

        周五的下午文木去了,见到了满头白发的老中医,她照样讲述了那个傍晚得病的全过程。老中医看了一下她的舌头,开了药方。

        老中医告诉文木,这是气管炎,文木拿到中药回家买了药壶,这是她第一次学会煎中药。投奔老中医,是福还是祸,今天的文木难下结论。当时她的确难以呼吸,西医开的药她喝完了又照药方买了药,也喝完了,还是呼吸困难,急得想死。老中医的药一喝,她就能正常呼吸了。

        有了中药,文木恢复了淡定从容,因为她可以正常呼吸了!但是文木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每天从胸腔吐出来大量的黑水,不吐憋得难受,根本就憋不住。那几天正好是期末考试监考,文木每隔几分钟就走出教室拼命地呕吐出大量的黑水,整个教学楼回荡着她呕吐的声音,巡考的教授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

        一转眼,春节来临。除夕那一天,万家团圆,老公带着儿子准备回父母家,文木因为每天离不开中药又吐得厉害,没跟随同去。

        一个人在家喝中药过春节也很幸福啊!没想到就是这个除夕之夜,导致了文木全身的细菌感染,文木回想起来就感慨万千,要是那时跟随老公孩子走亲戚过春节该多好!事实上也不可能,因为她已经吐得昏天黑地,根本不能应酬。一个人在家过春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事情的缘由还要追溯到文木惜时如金的习惯。

        很早的时候,文木就患有椎间盘突出症,经常腰痛难忍,于是就网购了一种拉腰器材,这种拉腰器能够拉开腰椎,让腰椎部的组织体得到充分滋养,改善椎间盘的软骨组织由于人体长期坐或站而处于紧缩状态导致的营养缺乏以致于变脆的趋势,最终使突出物消失。为了避免拉腰躺在床上消耗时间影响工作影响学习,文木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晚睡觉前必拉腰,腰椎拉开躺一夜,早上起床,腰椎病情大大改善,可以精力充沛投入工作和考博。

        由于这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病,文木有好久没拉腰了。现在喝中药能呼吸,生活重新走上原轨道,于是在那个除夕之夜,文木喝了中药吐黑水吐了很久,睡觉之前开始拉腰。

        9年之后的今天,文木回想起那个夜晚,无知而无惧的自己,亲手将口腔胸腔的细菌送进了脊椎,真是有点悔恨交加。喝了中药文木躺下,腰椎拉开之后文木一直不动到天亮,整个夜里,她感觉到口腔咽喉充满了水,水里面有什么小东西在游动翻搅。她用卫生纸擦干嘴角溢出的水,水很多很多,迷迷糊糊睡不着不断擦水,早上起床,看见满地的纸白白一片。当时的医学白痴文木不知道细菌已经进了脊椎,更不知嘴里流淌的水可以培养出细菌做药敏,用抗生素把它们消灭。文木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医学完全无知是个彻头彻尾的医盲,她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和考博,从来没有涉猎过细菌方面的医学书籍。

        春天来了,文木的病没有好转,继续喝中药,感觉药力不够,又加上了W医院专家开的西药(照他药方在医院买了西药)。这样,中药西药同时喝,有时候文木觉得胸腔象有一个小池塘一晃一晃的,没有多想。每一天,随身携带塑料袋,装口中流出的黑水。当时的她满身充盈着细菌,却浑然不觉。

        想起那段无知无惧的岁月,文木特别怀念领导的关怀和师生情谊。每一天,她带着垃圾袋讲课,讲一口吐一口,不吐讲不成话,不吐就不能呼吸。有学生反应文木教态不好总吐痰,领导告诉学生说,老师得了怪病,中医西医都看不好,估计活不长。于是大家都很同情文木,也不再计较她教态不好。这样中药西药一起喝,度过了一个学期。

        中药喝了6个月,病一直不好,文木开始寻找新的疗法,去看西医。谁知中药一停,鼻子嘴巴都流淌,而且呕吐不止,西医见了文木说:“你就是感冒,啥病也没有”,浑身难受的文木无力辩解,为了尽快治疗省时间,她走进了一家社区医院。

        社区医院医生一问,气管炎?马上给文木输液,打针的时候文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喉管里游泳,病情也不见好转,知道这打针没什么用处。邻居告诉文木,有一家私人诊所水平不错,她立刻前去,这医生对文木身体拍拍打打一阵,说是气管炎,开始输液。

        西医打针十几天,文木仍然很痛苦,不舒服超级难受,回想起西药—中药—西药的治病历程,绝望充斥了她的心:我的病无药可医吗?**我吗?那时的文木走在马路上,羡慕每一个行人,他们那么健康,而自己却找不到医生,她在心中呼喊:谁能为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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