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漠北的风 (2 / 2)
        “不知。”

        “不知？好！即来寻仇，酉时，城西长亭外明月楼恭候朋友大驾。”

        “好！”大汉饮尽碗中烈酒，豪气顿生，大声答道。

        女子稍一欠身，翻身“乳燕投林”，翩然而去。

        日已西斜，城西，长亭外，明月楼，雾气渐起渐浓。

        大汉双手抱拳，一躬身，说到：“此来无理，冒犯了。”

        “无妨，讨教几招！”

        两下交手，随风而舞。

        不知过了多久，风中刀剑相斫之声已经停息，微微听得到女子的柔声细语，还有男子的叹息——像大地在喘气。

        他愤怒，自负结交江湖朋友无数，却险些被宵小所误；他感叹，官宦之家，竟有此奇女子；他惭愧，如不是明月前来，说不定已然铸成大错。

        暮色中，大汉拱手而拜，纵马西去。

        两旁的景物飞快地向后倒退，他的耳旁却还回荡着那些温柔的句子：“你来为义，却非正义”“朋友之义，难比百姓之福”“不分青红，何辜乱来”……

        最多的，还是最后女子看着他的眼睛说的那句，“明年此时此地，明月相候。”

        江南，晚风温柔。她叫明月，原是仇人之女。

        回首一看，薄暮散去，月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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