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想要打劫,也不容易 (2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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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想要打劫,也不容易 (2 / 5)
        金帐房安排了一顶暖轿送小夫妻回了客栈,转回来问正喝着酽茶醒酒的曹宝华:“三爷,此人不过一介布衣,您何苦为他的事儿如此上心?”

        曹宝华放下茶杯,笑了笑说:“你家三爷我这二十年生意做下来,看人一向极少出错,连老爷子都夸我相人比做生意强,可这个青年给我的感觉……嗯,怎么说呢,看不透,对,就是看不透!”

        “看不透?”金帐房疑惑地说:“不就是一个会些功夫的胡子么?有何难以看透之处?”

        “会些功夫?”曹宝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烟,递了一支给金帐房,旁边的丫环拿出火柴帮他点上了,深深地抽了一口喷出一个烟圈,曹宝华慢悠悠地说:“记不记得上次从他手里买的那张生皮子了?偌大一张虎皮,周身一个枪洞都没有,他怎么得来的?总不会是老虎自己把皮剥下来送他的吧,再说他手臂伤得如此之重,却依然谈笑风生,分明是个性情极为坚忍的狠角色,这般一个人,却为出洋之事如此热衷,必定大有所图,依我看,此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此时交好于他,对曹家以后的生意就算毫无助力,也不会受他所累。”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面有忧色,“这几日来,京城的大小衙门跑了个遍,腿都细了一圈,挨个儿地重新打点,光银子就扔出去五万多,唉,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何况此时各地暗流汹涌,咱们老曹家的生意,也红火不了多久了……”连连摇头不已。

        金帐房点了点头深以为是,又说到今天自己收了马锐50个银元的跑腿钱,要不要现在就去还了给他,曹宝华一摆手道:“不必了,你也算有恩于他,收他些酬劳没什么大不了,他出手大方,显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急着还钱与他反而着了痕迹。”

        第二天一早醒来,马锐要拉着老婆继续去逛琉璃厂,许红妆得意地说:“昨天跟曹夫人约好一起去天桥的,你啊,自己去看那些鬼画符吧。”

        昨夜曹宝华就力邀马锐夫妻留宿自己家里,却被马锐婉拒了,他猜测曹宝华跟革命党之间有瓜葛,虽然对他颇有好感,也不愿跟他结交太深,他不想现在就通过他跟革命先烈们有什么交集,毕竟这时自己毫无势力,按后世的话说叫没有话事权,可没想到曹宝华对自己这么重视,居然差了自己的如夫人陪小丫头逛街。

        想到昨天曹宝华说的方法,去香港办移民少不得要跟英国佬打交道,估计得大大的破费一把送个红包什么的,听说老外都喜欢中国的古董啊瓷器啊之类的玩意儿,就想买点便宜的新出窑的瓷器或赝品古玩什么的,到时也好送出去糊弄一下那帮大鼻子货。

        吃过早饭,曹宝华的小妾就乘了一顶暖轿来叫红妆一起去逛天桥,马锐等她兴高采烈地出门,自己收拾了一下又奔琉璃厂而来。

        昨天只是忙着看人,今天倒是静下心来仔细地一家家店铺走了过来,他虽然不懂古玩,可指名要买赝品,倒是把那些看他外行想狠宰一把的奸商们给难住了,马锐一路挑挑拣拣地也没相中什么东西,走到一家“虫二阁”时,觉得店名起得古怪,抬腿拐了进去。

        抬眼一看,正对门的墙上挂着几十幅画,也不知道是谁的大作,都是描绘男女欢爱的场景,个个面目栩栩如生,或在塌上,或在树下,或在田边,或在井沿,马锐看了几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是专卖春宫画儿的。

        马锐饶有兴致一幅幅地看过来,又看到另一面墙上的卷轴、纸扇、挂毯之类的,无一不是或绘或绣着**,看到屋子中间红木格栅上揭着盖儿的几只黑漆木匣,马锐随手从最上面的匣里取出一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鼻烟壶来,上面的春宫略微有些模糊,细看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画在薄如纸胎的壶身内壁的。

        旁边的掌柜看马锐很有兴趣的样子,迈步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位哥子,对这套壶儿有兴趣么?”

        马锐把鼻烟壶放进匣子里,没急着打听这一套八只内画壶的价钱,反而问满脸皱纹的掌柜:“掌柜的,你这店名起得有学问,小子愚昧看不太懂,莫非有什么深意不成?”

        掌柜的笑呵呵的说:“这是一个朋友帮小老儿取的,虫二嘛,隐喻个***无边的意思,附庸风雅罢了。小老儿以前也卖名家字画,可东西两条街上同行实在太多,小老儿本小利薄生意惨淡,不得以才生了这么个法子,卖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玩意儿搏客人一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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