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求索 (1 / 3)
        禁城脚下，肃穆而威严，从车水马龙到静默无声只隔了一条街。

        “魏大人”门口守卫恭恭敬敬地做了一揖，却伸手拦住了想要走进去的两人。

        魏平生从怀中掏出一个明晃晃的金牌，举出来给两个首位过目，道：“皇上召的通缉犯已到，还请各位让条路。”

        两个守卫不再多说，退在一旁。一路上通行无阻，直到皇帝的寝宫。

        皇帝背着手，龙袍垂地，手中这扇轻摇，正端详着刚刚挂在墙壁上的画作，也不正眼看这两位走进了寝殿的人，道：“你们瞧这《嘉陵图》可是吴道子真迹？”

        魏平生躬身到地，道：“微臣身处草莽，于书卷字画并甚了解，若看看这画卷老旧，笔墨黯淡，应是真迹。”

        皇帝不答，却听另一人道：“假的”

        皇帝回头，眼睛里跳动着复杂的光，声音却并无喜怒，道：“何以见得？”

        秦忘川躬身一拜，接着站直身子，朗声道：“吴道子游历天下，胸藏河山，每逢作画必先饮酒再泼墨。因而画作重意而不重象，潇洒恣意，细微之处乃是点睛而非具象，以我看陛下这画谨慎有余而洒脱不足，绝非吴道子真迹。”

        皇帝长声大笑，道：“不错！这一幅乃是朕在旧的画卷上临描所成，宫里的人大多奉承讨好，或是不通笔墨，十年来敢和朕说真话的，你是第一个。”

        寝宫中早已摆好了两张镶金的椅子，皇帝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他打量了秦忘川的衣着，道：“没想到秦大镖头身背通缉，也敢这般招摇。”

        秦忘川微笑，道：“内子所织，不敢不穿。”

        皇帝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道：“想不到秦大镖头月余以来亲故亡命，身负通缉，却还有这样的闲心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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