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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发音困难症
进入周家庄小学学前班,西安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涯。每天,他吃完早饭,就来到了学校,父母叮嘱他要热了就脱衣服,冷了就把衣服穿上,不要感冒了。而西安也从出生时起就一直每年都在接种各种疫苗,凡是父母知道的,村里有通知的,学校有告诉的。能打的他都去村里或者镇上的防疫站打了。什么感冒疫苗,肺炎疫苗,麻疹疫苗,天花疫苗,风疹疫苗,乙肝疫苗,还有肺结核疫苗,脑膜炎疫苗脊髓灰质炎疫苗,小儿麻痹症疫苗等所有疫苗。尽管这样,可身体这么不好的西安还是总发生了感冒,经常就隔三差五就跑到村里的医务室不停地打着屁股针。没办法,在农村,生病的人也只打的起屁股针,毕竟很便宜。才一两块钱,可以快速退烧缓解病痛。于是,总是生病的西安就总是往医务室跑,天天去打屁股针。每天晚上回家,擦洗身体的时候,就总是用毛巾揪着热水一直按着疼痛的地方,以此让肿痛的地方消失。而西安,因为每天都去医务室打针输液买药,也早就成了医务室的常客。村里去医务室看病买药输液的人没人不知道他的爸爸叫什么。然而,人们也非常好奇,这个孩子怎么总是生病。
没办法,西安也觉得自己怪胎一个,别人都不生病,自己却天天都要往医院跑,家放佛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医院也成了西安另外一个家,因为时不时的经常去医院报道,大家也都很心疼西安,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怜了,总是在承受着病痛所带来的折磨。而西安也总是被丽萍跟建军教育着“你是早产儿,身体很差,天气变了,要记得随时增减衣物,热了要减衣服,冷了要多穿衣服,不能让自己病了。”
而看着孩子总是往医院跑,丽萍他们也很心疼。然而,他们也没有时间照顾西安。毕竟,从西安读书起,家里的开支还有西安看病也要钱所以必须多赚钱养家,不得已又找别人家租借了几亩地种。冬天,建军没事就跟别人去池塘里面打鱼。夏天,别人但凡需要他都会去做一下泥瓦匠帮忙做小工。在农村,这个时候的打鱼一天起早摸黑也才十几块钱。而小工也差不多,着实赚不到什么钱,只能说勉强补贴一下家用。
而西安在上学前班学拼音韵母的时候,总是学不好。为此,她的语文老师周小云总是说他,这个嘴巴要怎么张着,嘴型要怎么对着。可是,教了一个多月,西安竟然还不曾学会。气的老师都跑到家里面来跟丽萍他们告状了,建军他们也没办法,也跟小云说明了缘故,让小云好好教孩子,毕竟从小就是早产儿,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有点笨是应该的。让小云麻烦多操心点,时间长了,慢慢教还是学的会的。
听他们这么说,小云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慢慢教了,她也希望可以慢慢将这个孩子带到正轨上来。就这样,西安一天又一天下课还有放中学,放晚学都总是被小云老师叫到办公室教他学拼音。而这个孩子也很乖,妈妈跟她讲“西安要乖一点,好好学,没有学不会的东西,要听老师话。”而他,也一直都在践行着**承诺,每天都很乖很听老师话,认认真真刻苦练习拼音。
慢慢的,小云发现西安有点进步了,还不时跑到西安家里跟父母说。建军他们也鼓励西安继续加油,马上就可以成功了。时间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西安将拼音学成了。当小云将这个消息告诉学生们的时候,同学都为西安感到高兴,父母也为他感到高兴。父母叮嘱西安“通过这件事,证明:西安你虽然是早产儿,虽然身体差,整体没有别人聪明,但是我们只要慢慢学,终究还是可以赶得上别人。甚至做的比别人还要好。我们的西安也很聪明。”就这样,父母再一次肯定了西安。西安也知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只要肯吃苦,自己的学习成绩一定可以赶上别人并超过别人拔尖的!
这是二零零一年的秋天,树叶被秋风吹的到处都是金黄,屋后面的稻谷也都是金灿灿的。饱满的谷粒在诉说着一年丰收的季节。小鸟叽叽喳喳的唱着歌,而西安却在屋门口的空地上,拿着自家的绿色椅子跟小板凳坐着在外面写老师布置的作业。外面,秋风吹的人好舒服。远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子跟热气腾腾的米饭香,让人的肚子更加的饿了。可丽萍家的锅却还是冷的。建军很丽萍也都还在屋后面的田里割谷子,用这种最传统的收谷子的方式辛劳的割着作物。不时,汗水从额角流了下来。而建军也早就已经是汗流浃背。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淋湿了。他们都带着黄色的草帽,穿着的也都是很破旧的红色热衣跟尼龙裤子,建军也穿的是一件蓝色的热衣跟麻布裤子,裤子上面也都还有补丁。脚穿解放鞋的他们在地里艰难的走着,一步一个脚印,不时捡起来地上不在一处的谷穗。看到有小鸟等动物过来,不时吆喝几声以示驱赶,以免谷物被动物吃掉。
今天,是他们第三天割谷子了,马上就割完了。手托跟打谷机也都已经叫好了,只能谷子上前开始打。当他们到屋前的时候,建军骑着自行车去叫人了。丽萍也让孩子都进屋里,自己去桥头小卖部买点桔片爽等下打谷完了就分给大家吃。慢慢的,打谷开始了。机器轰隆隆的响着,到处都是一片吱吱的巨响。人们不断的把稻穗往机器里面送,谷子不断的在另外一边被打出来,掉在用胶布放着的地上。当快天黑的时候,谷子也打完了,大家都帮忙把袋子装好,帮建军他们搬进去,丽萍也收拾胶布,把人家的工钱结了,分发大家一瓶桔片爽说“辛苦了!”别人也都应承“不打紧,不辛苦。”就这样,,等他们收拾完后,也晚上七点多了,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只有房间里点着蜡烛,这个是大雨点着的。因为太黑了,有点害怕。西安也很饿,他跟妈妈说“我肚子都快要饿死了。”妈妈丽萍看着还有桔片爽,就一个孩子给了一瓶,说“你们先吃这个挺一下,今天确实很忙,妈妈马上烧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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