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齐天大圣
        “你是······什么？”0654脑子有点短路，他很清楚，这种动物自己应该见过，很熟悉，但是记忆里所有关于这只动物的名字的部分，仿佛都被抹去了。

        “这是猴子。”老家伙嘴角浮现一丝嘲讽，“这就是，我们。

        “克汀病从来不是我们的病因，我们本应该生活在森林。教授应该跟你说过吧，某种药物，只能在缺少甲状腺激素的机体中生效，能带来强大的战斗力，他也曾经这么骗过我。

        “事实上那种药物并没有限制，但是死亡率极高。

        “人类不愿意给他们的同类吃，所以，我们变成了，实验品。”

        0654倒退几步，“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为什么······要编织一个这么大的谎言，就为了，欺骗我们？”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老猴子叹了一口气，“药物能带来强大的战斗力，那群人类，没有发现降低死亡率的方法，又不想浪费我们这群实验品，所以委托了教授，那个男人，来筛选所有个体中最强大的那个，作为MB计划——斗战佛（MilitantBuddha）计划中的究极体，斗战佛。”

        “而斗战佛因为会对教授和那群人类心生感激，而作为他们的工具。”0654的牙齿都快被咬碎了，他终于明白了教授叫他去是为了做什么。

        “而如果斗战佛执意违抗，他们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教授的白色戒指，是一枚‘贤者之石’，能从心智上完美地控制住一个人，一只从药物中获得了思维的猴子当然也行。”老猴子从人皮的胳膊上拿下一个白色手环，递给0654，“先戴上，很快教授就会过来了。”

        0654凝重地接过手环，边戴边说：“那群人类是指谁？”

        “你想复仇？那恐怕很难。”老猴子无奈地摇摇头，“那群人是******。”

        0654仔细地听，但是当老猴子说到那群人是谁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把老猴子的声音抹去了。他只能看见老猴子的嘴巴在动，但是却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你听不到吧，这也难怪，凡是提及到那群人——或者那个组织——的名字的时候，声音、文字、图像就会被抹消掉，好像从来没有被提及过。复仇的事情，对你来说，还是有点早。”

        0654攥紧了拳头，片刻后，又松开，问道：“什么叫‘贤者之石’？”

        “那个啊，属于第三类超凡，我现在没有时间具体讲有哪三类超凡，你只要记住——同色‘贤者之石’在彼此领域中不能同时起效——就行了。”老猴子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教授手上的两枚戒指都是‘贤者之石’，白色的是‘灵魂协奏曲’，黑色的是‘皇权’。”

        “最后一件事，”老猴子突然伸出多毛的胳膊，抓住了0654的肩膀，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嘴边，“‘孙悟空’这个名字，代表的是猴子中的佼佼者，一本书里的神猴，‘斗战胜佛’是他成佛之后的名号。在那之前，他还有个名号，叫······”

        “齐······天······大·······圣”

        最后的“圣”字，几乎没有发出来，但是0654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老猴子的胳膊滑了下去，0654站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一滴泪水。他弯腰拾起了剪子，学着老猴子的动作，剪开了身上的人皮，动作笨拙，几次伤到了真正的胳膊，但是他还是艰难、执着地脱下了那层人皮。床对面的镜子上，映照出一只年轻猕猴的身影。它能像人类一样说话，像人类一样站立，向人类一样的身高和体型，但它是一只猴子。

        孙悟空缓缓走到了镜子跟前，突然挥出一拳，镜子支离破碎，无数个镜子里有无数个孙悟空。孙悟空转头，看见房间地上掉着一根生锈的的水管，他走到跟前捡起，挥舞了几下，感觉很趁手，然后，推开了房门······

        ······

        教授急匆匆的步伐突然停住，他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果然，你这老家伙，什么都算到了，既然如此······”

        他转身离开，啪地打了个响指，“那就让我，在‘天宫’，等待你的光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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