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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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 / 2)
        落雪三千尺,白绫挂千家。

        雪在诗人的眼里总是充满高洁与淡雅的,可是在百姓家却是如索命的冤魂。雪落处房屋倒塌,尸骨寒凉。可是底层百姓们的困苦却永远不会被官宦的人们所看道,他们看到的只有寒雪初冬的高雅,与清雪落檐的清闲。富贵人家从不过问杜甫诗人的忧国忧民,哪怕他写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等警示名言,也不会有一位富贵人家的注意,富贵人家不闻,百姓民间又不识字,乃至于无一人过问。哪怕寒门读书人在高中前还在忧国忧民,一旦高中却抛弃了以前的誓言或者皮囊。欺名盗世的或许便是这些人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公孙善赐站在济州城的街道上,身后有姬锦柔相陪,后跟有四个小吏,看着十步一塌的房屋,又看向一些高墙别院,一墙之隔却是天地之差,公孙善赐从来不会悲天怜悯,人生之有命,这些不是他一介书生可以管的。可怜人或许可以怜悯,但公孙善赐不会救助,或许会有些残忍,但阿爷就是这样告诉他的,有些书生有骨气,不食嗟来之食,但若是遇到真的的到那总时候,阿爷告诉过他,活下去才是重要的,只有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相公此是为何这样说?”姬锦柔问道,他白色的锦袍裹住青涩的身子,淡雅中有几分高洁,姬锦柔伸出手挎住公孙善赐的手臂,“现在大雪成灾,相公不应感叹天灾无情,民生疾苦吗?”

        “不,”公孙善赐回头看向脸蛋被寒风抚摸的通红的姬锦柔,抬起手摸摸她的头,笑了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感叹这些,可是我没有资格,我也想做些什么,帮助他们,可是我也没有资格,天下有些够资格的不会管他们,也有些够资格的自身难保,还等着我们去救,分身乏术,也不会管他们。”

        说着公孙善赐走向前面坍塌的房屋,看见其房梁断裂,茅草散落,里面积雪已有一尺之高,无奈的叹气,又转身看向姬锦柔道,“阿爷教过我,若无一官之身,便只需要独善其身即可,兄长玉柯便能体会,哪怕我在有慈悲之心,依旧只能怨天尤人,却无法解决。夫人能明白吗?”

        “奴家虽不能完全理解,但相公说的就是对的,而且兄长也对相公信服,奴家又有什么资格不相信呢。”姬锦柔笑了笑,如蜜落嫩芽之上,甜蜜而清雅。姬锦柔走向公孙善赐于其相面而立。

        寒风轻雪之上,公孙善赐黑色锦衣被风扶起,姬锦柔目光深然,然后缓缓低头,娇嫩之色跃然脸上。公孙善赐向前握住姬锦柔双手,又理好姬锦柔散乱的头发道,“事与之无关,独善其身便可,虽可怜悯却不可生出行动之心,谨记。”

        “好,奴家谨记。”

        今日出门,公孙善赐与姬锦柔乃为寻琴而来,姬府虽有好琴却只有一把,姬玉柯又喜武,虽文笔不弱,但却不喜音律,为此姬玉柯主学兵法与武艺,哪怕可以吟诗作对,却不及兵家事而喜爱。更不要说棋书画之外的琴,虽然姬玉柯琴艺不懂,但对于棋艺可谓之一绝,少有人可敌。

        回到姬府,来到姬锦柔的小院,姬锦柔命令自己的贴身侍女小香儿在小亭中放一案,案上放好刚买来的琴,案边放一火炉,炉上烧一壶酒,装备两酒杯。公孙善赐席地而坐,双手放在琴上,姬锦柔贴坐在旁。温玉在怀只不过温暖光滑,而姬锦柔相靠一旁,却感觉一股梨花清香,软玉在怀之感,软若浮云,嫩若出芽,香若百花,雅若清菊,魅若狐仙,却也洁若梦莲。

        姬锦柔玉指轻握公孙善赐之手,缓缓放在琴上,轻语喃喃,耳边香风阵阵,如云依山峰,水洗垂髫。

        院中铮铮之声随风而过,无利剑锋芒之感,也无流水潺潺之意。声音嘈杂,不堪入耳。东园练枪的姬玉柯听闻,手中长枪一顿,原本尽然有序的招式变得杂乱无章,姬玉柯无奈之下边将长枪一甩,长枪有猛龙过江之势穿破假山,钉在高墙之上。

        “看来我那兄弟与我一样不通音律。”姬玉柯笑道,随后白衣一甩,衣襟与风想碰发出呼呼之声。然后前去姬锦柔小院而去。

        “我道是那里传来的声音,害的我差点走火入魔。”姬锦柔的小院门口,姬玉柯单手扶住门框,看着小亭中的姬锦柔与公孙善赐朗声道。

        姬锦柔听见兄长姬玉柯的声音,缓缓起身,摆动了一下衣裙,然后离开公孙善赐的身边,来到小亭口朱唇轻起道,“我道是哪家武夫如此无礼,原来是兄长这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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