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 / 8)
        他服刑的地方是一家矿石厂。因他年龄略大，监狱长让他当工具保管员。他在家里学过拖拉机维修，对那些工程机械略懂一二。于是工程车坏了他会主动帮助维修，工具坏了，他也会自行修理，一来二去监狱长让他专门当车辆维修工，还给他减了半年刑。

        两年半的刑期很快过去，当他准备出狱回家时发现他的工作已无人替代。原来监狱没有维修工，工程车坏了就要去外面请维修师傅，除了花钱浪费时间外，犯人还会不想干活与外面师傅相互勾结，故意弄坏。于是监狱长就同他商量让他带个徒弟，在这儿再干一年，当然算聘请，有工资。碍于情面，他向监狱要间房子，把老婆接来，干了一年。一年过去，监狱还不想让他走，又延续半年。时间很快过去，在监狱里，他老婆感觉好说不好听，说什么也不愿在那儿呆。没办法，监狱只好让他们回去。

        他们回到家，孩子们都已去北京打工，地里的荒草已长一米多高。因得罪村干部，村里怕事的乡亲都躲着他。他感到孤独，于是就和老伴一起来北京找儿子。儿子在汽车维修店修车，儿媳在植物园附近摆夜市。他喜欢听戏，于是他白天去公园听戏，晚上就帮儿媳摆夜摊。时间长了，有戏友建议他来北影当群演。他一般演一些古装戏，古装戏化妆是个麻烦事，于是他开始续发留须，一身侠客打扮。

        然而，李岱山却与李霄天不同。他是强奸未遂判两年，却坐了五年牢狱。李岱山原本在一家北京老国营企业工作，住在单位分配的筒子楼里。那是单间，公共厕所和厨房。

        杂乱的生活环境，邻里之间不免会发生摩擦和矛盾。如果相互体谅，也就和平相处。如果互不相让就会矛盾激化，酿成大祸。李岱山就同邻居发生了矛盾。他与邻居小媳妇在厨房话不投机，打了起来，小媳妇告他行为不轨，欲强奸她。最终法院以“强奸未遂”判他**两年。他不服上诉、申诉，拒绝服刑。刑期延长一次又一次，吃尽苦头。最后在他女儿的劝说下才勉强把刑期服完。当他走出监狱时，他已经在里面待了五年。他彻底地服气了，他认为这就是命。出狱后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技能，就来到这戏场子里混口饭。

        “拍电视，30管吃，上车。”路边停下一辆大巴车，车门边站着一个戏头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

        “走，去看看。”“大侠”李霄天挥挥手招呼几个过去。

        “你不行，年龄太大。”戏头对李霄天说。

        “你可以，走不走？”戏头对站在旁边的裔魅力问。

        待遇太低，魅力已学会挑三拣四，但他今早出门匆忙没有吃早餐，这会儿感觉有点饥肠辘辘。

        “演啥戏呀？”魅力心不在焉地问。

        “抗日剧。”

        魅力不觉笑了，他拍了这么多戏，除一次演裸模，三次演土匪，基本上都是演鬼子。为了节省一顿饭钱，他上了车。

        “我能去吗？”站在后面的“猫眼司令”李月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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