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2 / 3)
        厄斯滕抛下一句：“余离忧。你们继续下棋吧。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说着他追着余离忧的背影跟了上去。

        吴东业不觉好笑，按理场上人设最好色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他想到之前自己关于诱饵的判断，自己认为绝不可能设一个棋局就诓骗对方入套，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吴东业又回顾了一下厄斯滕的报告，没有一个字提到对方有多情好色的行为。所以厄斯滕单纯是想和余离忧套近乎或者甚至是讨好对方。而这么做的本质是讨好余光凡。厄斯滕不是夏商会的核心成员，而只是个外围。他虽然有钱，但是他的回报率肯定比不上核心成员。所以他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层级，甚至侄女这种没有实质影响力的，只要有机会他都不肯放过讨好。

        吴东业脑中开始有了一个犯罪雏形，诱饵似乎可以选定了，就是利用他对身份的渴求。那么接下来需要完善很多细节。吴东业看着厄斯滕的背影，觉得不应该放他走远。自己再近距离多观察一下，或许能想到更多。

        他一离开，立刻听到背后一阵小声的讪笑。他对这种哄笑非常理解。这些人一定把厄斯滕和自己都当做色鬼。而吴东业喜欢这种理解，这样很适合掩饰他所有不轨的企图和不法的行为。暴露一个不道德的秉性来掩盖更多，这不就是很多电脑木马的运作理念吗？

        路过表演的现场，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大圆帽的女子挡在了吴东业身前，冲着所有目瞪口呆的观众说：“没错，消失的红球就在这位男士的口袋里。”

        吴东业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这位女魔术师将某个红球变没了，正勾得观众们各种猜测之时，忽然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这里来。这是魔术师通常爱使用的一种掩人耳目的伎俩。而且这个所谓的红球当然不在自己身上，而藏在魔术师袖子里的某个地方，她会在自己口袋掏的一刻将其变到她手中。在不知情的旁人看来，就仿佛是从吴东业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一样。

        魔术师冲着吴东业笑了笑，妩媚地说：“那么，你更愿意我在你身上搜出来还是你自己掏一掏你的口袋。”她说话的语调让吴东业感觉有点难堪，像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暗示。果然不少观众嗤嗤的笑了起来。

        当然这个问题只是虚假的存在，魔术师并没有给吴东业选择的权力，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我想我还是不要在这位男士身上摸来摸去。让这位英俊的男士自己把红球掏出来好吗？”这句话又引起一阵哄笑。

        吴东业对这个请求没有什么好排斥的，只是有些意外。按照他的理解，只有对方凭借手法才能做到的事，自己怎么可能掏得出来。他有些迟疑的将手放进兜里，然后表情变得惊诧莫名。他确实触摸到一个球形的物体。他捏起它，缓缓将其掏了出来。

        一个红球。

        周围响起几句小声的惊叹，更多的是议论。

        魔术师笑得眉如弯月：“我知道大家怀疑这位男士是我安排的助手。大家没有猜错。他就是我的助手，梁笑应。”

        吴东业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表情僵硬起来。他既不够清楚自己的身份，又知道自己杀手的身份过于敏感，此时被人号称是认识的人，多少让他有些惊惶。他下意识地发出：“啊？什么？”

        魔术师又是爽然一笑：“男士自己也对自己的身份疑惑了。好了，我们还是来看看这个红球，上面有没有上位观众留下来的笔迹。”她将红球举在手中摇了摇，然后将其扯开。原来红球是由两个半球壳构成的，内部是空心的。里面掉出一张纸条。

        魔术师把纸条拾取起来，魅声念道：“浪漫史。”她将纸条展示给大家，吴东业看到了上面写着“Rance”。然后魔术师对着某位观众说：“这是你的笔迹吗？是刚才那张纸吗？”

        观众眯眼看了看，惊呼：“是的，是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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