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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1 / 3)
“到处逛逛,看能收集到有用的信息吗?”薇薇安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这句话。
这个说法深得吴东业的心意。他对这样的聚会本来就心生排斥的。表面上看花团锦簇,传杯弄盏。事实上喧嚣是别人的,落寞才是自己的。更何况还跟着一个薇薇安,简直能让人难受出抑郁症来。
两人从大厅走出来,走到府邸的院落里。人未见得比大厅里少,仍是几个一群的进行各自的节目。有的是单纯聊天,有的是打牌,有的在拼酒,而离建筑更远一点的空地上则有一些游园活动。
吴东业本人更倾向于参加游园活动,至于显得不那么无聊。当然他不敢作主。因为很明显这么做和收集信息的目标看起来没什么关联。并且他继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今天这种场合其实一点儿也不适合搞什么谍报。而且他也想到一个新的难题,这么到处走动遇到吴东业的熟人会搞得自己很麻烦。
想到这,吴东业立刻就遇到了熟人。熟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吴东业不知道对方是原吴东业的熟人,还好面前的人是另一种。阿贝尔夫妇。路易·阿贝尔和安娜·阿贝尔。
吴东业对这个妻子疑是未成年的男人颇为鄙视。他的未成年是按自己世界的法律规定,18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规定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世界旧时女性十五六结婚大有人在,以此作为道德准绳似乎有些苛责。
阿贝尔和吴东业之前也不过一面之缘,双方都不知根知底。这对于吴东业来说不会产生什么麻烦。他准备随口招呼一句就走人。
却不想安娜看到吴东业二人有些欣喜,上前拉着薇薇安的手,说:“见到你们真好。吴夫人,你喜欢打牌吗?那里有一个女士们的牌局,需要两个人才能参加,我们一起去好吗?”安娜的亲近让其余三个人都有点意外,尤其是她执着右手小臂的薇薇安第一时间竟有些本能的防御。
吴东业的解释是:小孩子行事风格确实一惊一乍。然后他特别注意到阿贝尔没有斥责妻子。记得在余光凡府上,安娜稍有不慎就会被阿贝尔一顿训斥。那么现在看来很简单,对方怕得罪大人物余光凡也不怕得罪小角色吴东业。这么一想,吴东业对阿贝尔的鄙夷倍增。
薇薇安面色迟疑地看向吴东业。在外人看来这是在征求丈夫的许可。可是吴东业自己知道,对于一个动不动提及背后有一个可以轻松杀死自己的组织的“妻子”,她要做什么哪里需要自己首肯。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扮演自己贤惠妻子的形象,二是她对此事确实有些犹豫。
吴东业当然乐于甩掉这个女人,于是他温和地说:“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安娜笑吟吟地对着吴东业说:“谢谢你,吴先生。那我就将你的妻子借走了。”她倒自己就替别人夫妻拿定了主意。然后她拖着薇薇安边走边说:“走吧,吴夫人。我给介绍几个名媛,听说有一个还是余老爷的侄女,穿着非常夸张。”
薇薇安似乎并没有展现出自己情愿,但也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向着某一处牌局走了过去。她回头看过吴东业一眼,眼睑向上一扬,传递出一个信息。对于对方所要表达的,吴东业猜测可能要自己去寻找目标,接近目标。因为她说过,目标也在婚礼现场。
路易·阿贝尔浮起一个纯礼节性的微笑:“你若是喜欢喝酒,那边又几个拼酒的桌子。你喜欢下棋,这边有几个棋局。那边还有一个你们华裔的诗会,还有那边有几个时代剧团的演员在表演小魔术。我准备去大厅里喝咖啡,看你愿意参加点什么活动。”他一面说一面四处指着,大致介绍了一下室外的情况。这比吴东业想的还是和善许多。
吴东业想到那日,厄斯滕攻讦安娜的时候,自己借着给余光凡拍马屁算是小小解围。可能对方因此承情,这让吴东业对他的评价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最后两个人相互尴尬地微笑几下,然后都装作自己刚好要去往不同的方向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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