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 / 2)
        这边一番致歉，大家听懂了缘由。厄斯滕带头说：“不碍事的。余老爷真是雅致的人，这独角兽和雷鸟都是我们齐康的神兽。等多梵蒂的口岸开放以后，还望余老爷在多梵蒂继续收集当地奇异生物。”大家自然都顺着他的说法奉承几句。余光凡心情好转一些，又挂起了一丝笑意，挥手遣散了安迪。

        吴东业注意到安迪害怕而不惶恐，很像是自己做错事被主管训斥的样子。结合刚才余光凡虽然正在气头上，仍先关心了人的安危。想来此人确实当得起厄斯滕那句“公正严明”。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便又想到那雷鸟是何等模样。今天虽然无聊透顶，不过见识了独角兽听闻了雷鸟也算是有趣。

        余光凡待众人重新安坐，还有些自责：“老哥我确实想不到，这雷鸟一直好好的，怎么会今天忽然就这么大动静？”

        “会不会是他和独角兽两种生物相冲？”这细声细气的声音自然来自于稚气尚在的安娜。话毕，阿贝尔立刻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说：“这哪有你插嘴的份。”女孩垂下头，面色发红。

        “对呀，这倒是提醒了老哥我。待会我叫人务必把两者分开。”余光凡右手在空中轻抓一把，喜形于色地说，“所以说多梵蒂的生意，老哥我牵个头，最终还得靠各位的聪明才智。我看这个生意我们一定做得成。比如你看阿贝尔夫人年纪不大，脑袋就比我这种老朽好用。”

        主人此番既是鼓励又是赞叹。这次不等别人带头，开会量估计冠绝全场的吴东业带头附和：“我看我们既需要阿贝尔夫人的聪颖，也需要余老爷的决断。”他今天统共没说过几句话，正找不到话题参与。科学的拍马屁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发言技能了。

        厄斯滕颇有深意地看了吴东业一眼，有种抢了自己风头的幽怨。他这一耽搁，阿贝尔立刻附和上来：“安娜还小，怎么能和余老爷相提并论。”听着安娜还小这句话，吴东业只觉心中说不出的反胃，又想到其刚才铁青着脸斥责安娜的模样，禁不住打个寒颤。

        这个插曲之后，主人又交代了一遍四日后会议上的一些行动细节。如何投标如何同气连枝压制竞争对手。百无聊赖的吴东业心中用了一句话来概括：这是一个通气会和表忠心的会。

        不知是这部分的布置只能说到这步，还是雷鸟的鸣声让大家都难以恢复到专注开会的状态，吴东业个人觉得后半段有点草草了之。当然对于这一点他是拍手称快的。

        谈完具体事项，主人委托安迪将几人送了出去。一行人走出大门，安迪取出两把手枪交予众人。

        这是吴东业今次拜访唯一感兴趣的事。薇薇安告诉过自己今天在这里可以看到目标。那么目标无非三类人：主人余光凡，宾客厄斯滕里卡多阿贝尔夫妇，仆从安迪。道理上，自己的任务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必要非得在今天掏出枪来。

        所以，一种可能就是现在领回枪，薇薇安就会叫自己动手。这吴东业觉得可能性不大，一则薇薇安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暗示，二来让自己当众举枪杀人，不符合请杀手的原则。

        那么，另一个可能就是今天要展示这把枪给某个人看。若是这么说，那么是展示给谁看呢？莫非就是真正的雇主？也就是说现在目标和雇主都在自己面前。当然，这种解释也颇为牵强。雇主为什么非要见到自己的枪呢？也许自己当时并没有明确会接下这一单，所以今天展示手枪的目的是表示自己将履行合同。

        吴东业注意到另一个带着枪的人是阿贝尔，他的枪看起来崭新闪亮。取完枪以后，阿贝尔看吴东业的眼神颇为谨慎。而厄斯滕在阿贝尔取枪的时候带着一丝嘲笑；但吴东业取枪的时候，他则换上了一种意味深长。

        里卡多以为他伪装得很好，非常潇洒地扬长而去。但吴东业注意到他目光想尽办法在打量两把手枪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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