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节：金成学校 (5 / 6)
        “你几号啊？”一个橙黄短袖，蓬乱头发的男生问。

        “40号，你叫什么？”

        那人没急着回答，只见他慢慢拿手中的水笔指了指1号。“我叫严磊，是班长。”

        九舟肃然起敬，他觉得1号的成绩会很好。

        “你高考多少分啊？”严磊声先夺人。

        “578，你呢？”

        “630。”严磊抖了抖右脚，本就斜着站的身子更显得摇摇欲坠。

        九舟没说话，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声。

        “看这葬表醉里dia，尬切！”【8.“看这张表干嘛啊，回家！”的意思】这是九舟少有地听见王鴳对他说方言，赶紧跟他走了。

        在校门口的墙上，贴着“今天我为选择金成而自豪，明天金成因我成才而骄傲”的红字。

        “就目前而言，我不自豪，我也希望他永远也不知道我是否成才。”九舟心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同班同学比他成绩好的有39个，但学校似乎并不怎样。

        “管好自己就行，成长的很大一部分，是接受。”他朝校外走。

        临近中午，小摊贩更多了。学生们围在卖鸡蛋饼、手抓饼之类的三轮车旁。也有个老太太，推着辆小车，她的老伴儿拎着煤气罐，在路边摆摊。往锅里倒油，放几串里脊、烤肠上去，几个女学生走上前，在边上的铁罐子里放了几块钱。拿了几串烤肠，刷了点甜酱上去，笑着走了。老太太和老爷爷就一直站着，笑脸盈盈地看着。你若与他们对视上了，他们含春的笑容绝对让你难以拒绝。九舟走上前去买了几串。

        校门口对面的街上，就是一个小社会。几个初中年纪的小伙子，坐在电瓶车上，穿着与九舟在客运站门口看到的哪些小伙如出一辙。其中一个锅盖头，挺直腰板，但脖子以上是弯了下来，像被羊角锤拔出的钉子。他低头用一只手做出看手机的样子，一只脚朝正前方，另一只脚朝左前方。九舟记得外公在院子门口和邻居闲聊时，脚也是这么放的，但比这锅盖头有气质多了，头也没有低下。这个锅盖头的黑口罩没有戴好，只是遮住整个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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