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之路（上） (3 / 13)
        “哪有一见就能成功的。有些一天都见十几个呢！”

        她试着列举出一些典型的例子来。

        “你二姨的孩子苏逢凯不就是嘛！有一次她光一天就见了五六十个。人家现在的这个媳妇多好呀！既知道老少又非常懂事。人家也没花什么钱。”

        金玉珠和颜悦色的替二姨感到欣慰。她的声音随着不断地赘述，慢慢的变得更明朗起来。炎维诺没有任何抵触的心理，反倒觉得释然了。

        须臾之间，金玉珠又来了电话。她站在宽敞的院落里，一只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顺势耷拉下来，在一棵柿子树旁不时地走动。她眉欢眼笑的样子让人既温暖又感动。

        大概是受周围建筑物的影响，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越发没有那么清晰了。金玉珠的声音比之前更大了。她那乐以忘忧的眼神又露出了微微愁容。

        “——喂！你是说先让他们俩留个电话对吗？”

        金玉珠的声音有些沙哑，使人听起来有些怜悯。但空旷的院落完全挡蔽不住金玉珠响亮的声音。她完全投入到了电话的交谈之中，周围的一切皆被遗忘。

        炎维诺深情地注视着金玉珠那心无旁骛的交谈，一种莫名的忧伤伺机而动。他没有再忍心去打搅金玉珠的嗓音。一个人站在大门外。

        邻村沟边的三只白羊被绳子绑在了一块绿草茵茵的地方。它们时而会昂起头向两村之间路过的村民张望，时而会有一声声叫喊。炎维诺也如同它们进退失据。它带着遐想走进了白羊的世界。

        炎维诺从羊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些干涩的泪腺。它们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它们间歇性的踢一下趴在腿上的苍蝇和一些不知名的飞虫。它们浑然不知身旁飞过的蝴蝶和小鸟，神意自若的沐浴在阳光下。

        正在陷入深思之中的炎维诺被眼前拽豆秸的大娘打破了幻境。大娘扎着一束丸子头，挎着荆条筐，穿着黑色绣花布鞋，由南墙角走了过来。她的双腿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看起来十分灵活。她看见炎维诺站立在大门口的房檐下，驻足打了招呼：

        “维诺啥时候回来的。”

        炎维诺从恍惚的状态下瞬间转变了过来。急惶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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