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回京 (11 / 12)
        “老板！给我们来两碗油茶吧！金玉珠像是得了一场怪病一样，声音低沉，面色凝重，羞怯的拿起衣肘遮挡着那张脸。”

        “咦……这不是长王村东头的金玉珠吗？”那老板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无论从身形还是从声音来判断都像极了金玉珠。

        “你是长王村东头的金玉珠吧？”油茶老板犹疑着，生怕別认错了人。

        “是我！我就是长王村的。”金玉珠脸色沉重起来。

        油茶老板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是谁。炎维诺只能透过他与妈妈说的话，了解他的身份。

        “你这脸怎么了？咋这么青？”

        “我是不小心绊倒了，手没扶住东西，摔地上磕的。”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磕的，因为磕的不可能没有划痕，这伤分明是被拳头或者有弹性的东西所致。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油茶老板想通过别的方式探一下究竟，不过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过问太多，老板没有过多的寻根究底。

        炎维诺的妈妈像见到了自己村的邻居一样，从桌子上拿了两个绣着青花的白碗，拎起了那个缠满布带，约有五六十公分高的茶壶，倒了两碗油茶。金玉珠明显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饥肠辘辘的连喝了两碗油茶，这下她终于饱了。

        喝好了油茶，他们找了一辆摩托三轮，带着藏青色的一包衣服，往长王村北边的那条泥土路向南去。三轮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车前方的路上被别的车轧过的车辙印，清晰可见。向麦田里放眼望去，那些老坟与远处的几棵小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经过那座青砖砌筑的古桥，西面的河边有两只斑鸠正往楝树上飞，被风吹动的水面上，不时的泛起阵阵涟漪。

        乡间的那条路有点崎岖，高低不平，车在往前使劲的挪动。有一些明显行进困难的路面，使得他们不得不停下来。金玉珠让司机在即将到达村中间的路口，停了下来，给了他两块钱车费。那人在村中间的井口那里，调转了方向。金玉珠右手抱着炎维诺，左手拎着包，往东南角那户河边的人家走去。一排面朝南的青砖黛瓦的房子，整整齐齐的静默在泥土的气息中。

        眼看就到家了，金玉珠又回到了这片生养她的村庄。不知为何，她的心越靠近房屋，越明显的感到绝望，等到她即将来到转角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的时候，她搂着炎维诺，撕心裂肺的痛哭。不过她很快就抑制住了内心的悲伤，就像天上的云，很快地遮住了天空，柔弱的她用母亲的坚强摒住了呼吸，面对着维诺说：“等会儿见到姥姥，我这脸，千万不要说是爸爸打的。”

        “嗯……好的！”炎维诺并不想刻意去隐瞒他们，因为连他一个孩子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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