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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刺杀
扶桑的武士与神罗的骑士一样,都是最低一阶的贵族阶层,他们上有效忠的家族势力,下有大量的扈从,身边也往往潜伏着一些身怀绝技的忍者。山井明借着山井财团部门经理的身份,掩护着名下的忍者在东华市进行着大量的间谍活动,但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建树。这一次进化魔药的得手是一场偶然的意外,一场地下世界交易中的黑吃黑恰巧被山井明的忍者撞见,成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
只是黄雀之后还有狸猫,现在新的一轮狩猎开始了。
夜色中的东华市闪耀的醉人的光华,山井明一行人则对此没有丝毫的流连,一番精妙的乔装打扮与身份掩护之后,他们已然变成了一群要去布列塔尼亚出差的大胤商人,所要乘坐的航班会直飞大都市洛圣都,而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地,新京都。
但对于大胤的情报部门而言,这种小儿科的伪装就跟不存在一样,特殊的追踪魔法早就施加在每一个目标人物身上。将对应的魔法施加在双眼上,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目标人物在最近一两个小时内的行动轨迹。沿着轨迹顺藤摸瓜,最终会见到目标人物身上异常明亮的光点,那是可怕的催命符,在指引着楚遇安这样的死神前来。
狡兔有三窟,像山井明这样的人在东华也不只有一处房产,在远郊的一处湖景别墅门前,楚遇安见到了自己的目标。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将一件件沉重的行李箱放进空间很大的商务车中,神色凝重的山井明则站在一旁,十分没有安全感地巡视着四周。不需要用魔力探查,楚遇安都猜得出那些行李箱里,都是伪装好的武器,而进化魔药会放在山井明的身上。
夺取进化魔药的行动并没有得到山井明上级的批准,这是他一意孤行的一场冒险,如果真的能将魔药带回家族,山井明估计就会因此大功扶摇而上,进而执掌部分重要的家族势力。但山井明自己也十分清楚这项行动不被批准的理由——不同于布列塔尼亚大批量对外销售的基因原液,自进化魔药被发明以来,就从没有出现在大胤帝国疆土之外的地方,他的这次行动从过往经验来看,也只会损兵折将白费力气罢了。但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有些人尤其如此,他们会认为自己有着一定的主角光环,能够抓住命运里那些渺茫的机会。
可惜,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楚遇安。
暗杀部队标配的灵能压制法阵卷轴悄然展开,身上如果没有专门铭刻的魔力印记,在法阵的有效范围之内,所有人会如同慢慢溺水一般,逐渐失去对魔力与斗气的掌控。不够强的人很快就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而那些强者的力量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遭到削弱。法阵生效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会像温水煮青蛙那样,等到阵中的人发觉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这样好用的卷轴,东华分部的仓库里常备数量也不是很多,楚遇安执行了上百次的任务中,这也只是第三次用。他在远处静静地观察并等待着,等到山井明和手下都坐上车,准备发动引擎直奔机场的时候,才开始动手。
几枚没有箭杆的三棱锥箭头捏在楚遇安指间,外放的斗气在肩头上薄薄地裹了一层,阳光下辉映出锐利的寒光。魔力从脏腑从吐出,缠绕着楚遇安手指,浓郁的电元素之力形成了强大的电磁场,每对相邻的手指都能变成电磁炮的弹丸加速轨道,而由磁性金属制成的三棱箭头正是合适的弹丸。
以堪比反器材步枪的出膛速度,楚遇安的手指电磁炮几乎同时将所有的箭头射出,分别射向商务车的引擎,坐在最前面的驾驶员与坐在山井明身边的护卫。引擎瞬间被射穿,车辆直接失去了动力;驾驶员与护卫的脑袋上,在太阳穴的位置被打了个对穿,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液满满喷了山井一脸。
失去控制的商务车大幅度地转向,在惯性作用下撞上路旁的大树的同时,又有三发箭头射来。坐在商务车中段幸存的两名护卫,与坐在副驾驶上女秘书打扮的忍者,都没来得及完整施展开自己的斗气力量,就紧跟着自己的伙伴,一同走上了黄泉路。
这种级别的杂鱼,要是放在平时,楚遇安处理起来也没有这么容易。有足够斗气保护下的人体,强度远胜于钢铁,只是靠普通的金属箭头,还不足以一击必杀。孤狼杀手面对复数敌人时,如果不能将战场分隔开,继而逐个击破,就要想办法尽可能最短时间内击杀大部分敌人。
充盈的电元素魔力在楚遇安体内激活,肌肉活性被高速提升,还算柔软的头发根根直立,楚遇安自己把这种换了个发型的状态,称之为“超级赛亚人·一”。将专门的武器匠人所打造的附魔匕首拿在手中,楚遇安从隐蔽处现身,用来探查的魔力业已扩散出去,而斗气都凝聚在身体表面,他一步一步向“车祸现场”走过来。
愤怒几乎到达极点的斗气力量在商务车内部暴然而起,楚遇安微微眯眼,脚下步伐轻轻一缓,两道互相垂直的刀气转瞬就到了他的眼前。银色匕首不知何时从楚遇安的手中消失了,他双手空空地向前一推,左手魔力放出与刀气中的斗气互相湮灭,右手中形成一个斗气盾牌将来不及湮灭的斗气与刀气本身的力量阻挡下来。
商务车的车门碎成了几块,满脸鲜血面有怒容的山井明如同地狱修罗一般,他手持狭长的扶桑刀走了出来。目光所望之处,刀气激起的团团扬尘中,他居然看不到楚遇安的身影。一股强烈的危险感从脑后传来,山井明下意识地转身劈砍,连绵的十几道刀气织成攻防一体的绞杀之网。
“叮——叮——当——当——”,一阵连绵的锋刃相击的声音。一道银色的闪电在刀网中来回穿梭,各种诡异的角度与突然的折线式转向,令山井明全神以对,这样的难缠程度让他的背脊都有些发凉。
离手的匕首论攻击的精准性与力量的强度,与山井明手中如指臂使的长刀还是无法相比。十几个回合之后,山井明微微收刀,捏准机会一刀蓄力而出,斗气如同海浪在刀锋上层层叠加,劈中匕首之后,将楚遇安的斗气与魔力都冲刷干净了,直接切断了楚遇安离手武器间的联系。
银色的匕首变成了离线的风筝,一下子没有了楚遇安的操控,在山井明的攻击之下,高高飞起飞到极远处,单靠人眼的视力根本无法确认它到底落到了何处。解决了眼前的棘手之物,山井明心神下意识地微微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而这一念之间的松懈,便足以招来死神。
无声杀人术有两种,最常见的是根本不会发出声音的暗杀之术,另一种则是在目标已经死亡之后,他的耳朵才能感受到空气的振动。肆意的电光在楚遇安的肉掌手刀上汇聚,外放而出的斗气分开了身前的空气,爆发出全身力量的他在几步之内就达到了超音速。先是抄袭了奇犽·揍敌客的“神速”,现在则是卡卡西的“雷切”了。
山井明来不及反应,只有脑袋勉强向身后偏转了一些,瞥见了一团足以令人短暂致盲的电光。护体的斗气与电光相接的刹那间,就被湮灭出一个破洞,那只裹着斗气的手掌轻松破入山井明的身体,切断了几根肋骨,把没有防护的心脏搅了个稀烂。全部电光都灌入胸腔,即便是这名扶桑人有着蟑螂那样的生命力,也不太可能在这样的攻击下,还能保留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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