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又见佳人 (2 / 3)
        他心中一阵刺痛，才几天不见，施妁竟然憔悴成这般模样。头发篷乱，嘴唇干裂，再也不是阳光活泼的模样。唉，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害了她。

        施妁真想扑进李牟怀里，好好大哭一场，可是她的脚却没有动。她知道，这样会害了李牟。而她宁愿死，也不想伤害李牟。

        双方越走越近，李牟紧闭着嘴唇，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牟装做不经意瞥了施妁一眼。从那双充血闪亮的眼光里，投射出来的，既有无奈和愧疚，也有探询和悲悯。

        施妁凝视着他，眼里闪露出一种膜拜的虔诚和望外的喜悦。经历过生死离别，哪怕片刻的凝视都让人刻骨铭心。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燃烧在李牟眼里的火焰熄灭了。他低下头，牵着白马继续向前走去。

        李牟的身影在施妁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把泪水咽回肚子里。

        领队的是个方脸捕头，他似乎察觉出异样，眼见李牟已经走过去，他忽然回过头，举手叫道:“这位兄弟且慢！”

        李牟停下脚步，转回头问道：“干什么？”

        “这是驿站的马？”方脸捕头看着李牟手里牵的白马。

        李牟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声，他不明白方脸捕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脸捕头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驿站的马怎么会在你手里？”

        李牟有些愠怒，他冷冷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驿使，当然骑驿站里的马，难道你怀疑我是偷马贼？”

        方脸捕头见李牟神情自若，不像是硬装的。他脸上的神色不由缓和下来，他把李牟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兄弟，你这身打扮看着可不像驿使啊？”

        李牟显得极不耐烦道，“驿使有驿使的规矩，我送的是军机要文，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才扮成这副模样。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捕头，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你——”方脸捕头见李牟态度恶劣，说话又尖刻，不禁有些羞恼，他有心把李牟扣住。但转念一想，如果对方送的真是军机要文，那自己的确不该乱管。一旦这家伙回去告自己一状，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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