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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真假官兵
且说高大妮的店里闯进那帮子官兵,一个大个子为首的操着京都口音大声喊:“谁是高大妮?”高大妮忽地站了起来应道:“我就是!官爷!你们来我店里有啥贵干?”
那高个子官兵大声斥道:“我们是皇宫内侍官兵奉旨前来索取公主的绣球。请姑娘交出你抢那个绣球。”
高大妮惊吓得吞吞吐吐地说:“那绣球是——高梦德的——他——”高个子兵首大声斥道:“那绣球明明是你抢过来的,你今天不交出绣球就砸了你这小破店。”
这时,高和义从灶房里出来抢着大声说:“官爷!那头驴子是高梦德的,既然绣球打中那头驴子,那绣球就该是高梦德的,他早已牵驴抱球去宫里招驸马去了。”
大个子官首大声诈说:“我们刚从宫里出来,怎么没见着那个乡巴佬牵驴抱球进宫呢?”高和义驳道:“官爷!我们都在店里忙火生意,哪能知道他去没去,他只是我们店里的一位食客,他那个乡巴佬去宫殿走错了街巷也有可能的事,你们先回宫殿等着不就行了嘛。”
高个子兵首大声怒骂:“老东西!胡说八道,给他点颜色看看。砸了这臭豆腐店。”
那群官兵如狼似虎,一阵砸得桌椅腿断棱残盘碟狼藉。高大妮惊吓得一腚坐在旮旯的书箱上呆愣了起来,等那群官兵走远了,高大妮才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那群官兵出了高大妮麻辣豆腐店,高个子兵首说:“你们去老地方喝酒,账都记在我身上,我去万总辅府上,找我舅舅问个底细,再作打算。”
高和义大声训斥道:“还哭什么!引来了灾星。”高大妮哭着把擦眼泪的小手绢砸在她爹身上,怒道:“天天引来四五十个食客,都是灾星吗?”
这时,那配菜工老妇劝道:“老高!这事也不能埋怨孩子,你是个大老爷们,快收拾这个场吧!”店里四人一齐扶桌安凳,擦盘洗碗,好一阵忙碌,总算又整齐了。
高大妮又去坐在书箱上,大脑里回萦着刚才打砸的一幕,忽然“呦”地一声站了起来,大声喊:“爹!我记起来了,那个高个子官兵是来抢绣球的纨绔子弟,被高梦德踹了一脚,跌得仰面朝天,脑羞成怒,后被驴子叫唤也就吓跑了。”高和义思虑片刻,叹气便说:“既然是这样,这事就麻烦了。”
且说,那高个子兵首,在街道拐角处脱去外身兵服,寄放在街边一个缝纫铺子里,显露出京都公子便饰。阻拦了一辆黄包人力车,上车便说:“去官街万总辅府。”那黄包人力车。左拐右转来至首辅府大门前停车,车夫便说:“贵公子!到了,请下车吧。”
守门府役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便说:“潘公子!请!”潘公子便问:“我舅舅在府上吗?”府役说:“在客厅里陪客呢。”
潘公子直去了客厅,见了首辅哭声丧腔地说:“舅父大人!那绣球……”万安首辅把眼一瞪,大声斥喊:“没看着我这里有客人吗?后堂找你舅母去。”潘公子吃了没脸,拔腿跑出客厅,去了后堂,正见着他舅母,便说:“舅母!那绣球至今没弄到手。听说绣球已被那个乡巴佬名叫高梦德的穷后生送宫里找公主匹配姻缘。”万夫人说:“别听他们瞎呦呼,郡主在桃园内宫焦急万分,一阵喜乐一阵担忧,至今凶吉福祸未卜。”潘公子问:“舅母!不是公主抛的绣球吗?怎么又成了郡主?”万夫人说:“小孩子你不懂内宫之事,那郡主是皇嫂所生,因难产皇嫂死亡,御医只救活了这个郡主,皇太后作主把郡主过嗣在宪宗皇帝身边为公主。”潘公子又问:“舅母!那郡主生来长得丑俊?”万夫人说:“那郡主生来就俊俏聪明,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夺魁。恐怕!恐怕你这样的**不相匹配。”潘公子惋惜地说:“我的舅母,只要我怀里抱着她抛的绣球,她就没话可说,管她公主郡主,她就是我的媳妇了。我就可以进宫当驸马郎了。”潘公子说完这话,得意忘形地笑了。
万夫人说:“甥儿!只要你把绣球弄到手,舅母我去宫里给你周旋。一切包在我身上。”潘公子施礼谢过,便问:“是否有人去宫里送过绣球吗?”万夫人说:“没有的事。”潘公子放心而辞。
且说潘公子又坐上黄包人力车,去那拐角缝纫铺子取回那身官兵服装,又去京城有名的妙春妓院馆子里,纠集起那伙子徒棍,全都更换上官兵服饰。直奔高大妮的麻辣豆腐店。
高大妮猛抬头忽见那伙子官兵又闯进了饭馆。她一腚又坐在高梦德的书箱上。潘公子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使了个眼色,有两个官兵向前把高大妮拖到一边,又有两个官兵向前抢起书箱就向外跑。就在这时,高大妮的店里又拥进了一伙子禁军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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