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巧遇太爷 (2 / 2)
        刘老太爷说：“年轻人随便吧。我再问你一事。你在德州把银子垫付给了一个难妇，那难妇的难处困境你说来听听。”

        高梦德说：“那难妇她丈夫去年被官方抓去北郡当了兵，服役期一年，一年不归家乡，判逃兵论处，罚逃兵家眷二十两银子，如交不上银子的，任其打骂侮辱，如有反抗者，就地处死。那难妇有一对儿女，那男孩把官差咬了一口，那官差把男孩一脚踢出五步多远，当场宣布就地处死。幸好我们一伙赶考的路过，巧遇此事，我把盘费银子给她们垫上了，才救她们娘三口脱险。身上仅剩的五两银子，又给那男孩看了郎中，我才落得这般光景。”

        刘老太爷大声说：“下层还有这等的律法？年轻人大义施舍，做得好呀！你还有赶考的同伙呀？”

        高梦德回话：“我们邻村有户财主，姓刁，他的公孙也来京都殿试，我们一伙来到难妇出事的地方，刁府一伙怕惹事缠身，快速先行了。”刘老太爷捋须点头说：“噢！知道了！知道了！”

        停了会，刘老太爷又说：“年轻人！古代晋国有个贤臣名叫介子推，他的壮举有人定论为忠还是孝呢？你师傅教过你吗？”高梦德回话：“幼年期，记得爷爷讲过这个典故。”刘老太爷说：“那好！你去东厢把这个典故写成一篇文章，写好后拿来给我看看好吗？我在这里等着。”

        高梦德回了东厢，点燃了蜡灯，研墨展纸，又从书箱里取出了小字笔，泼墨书写，不一会就写成了一篇隶书体的文章。他拿着去了客厅，双手奉交给刘老太爷，便说：“老太爷！敬请教诲，晚辈献丑了。”

        刘老太爷接过纸笺，灯下展纸一看，小字写得笔力遒劲，用得全是正传隶体。上书：介子推，周朝晋国贤臣。因战乱，介背国君晋文公逃难，隐藏匿身，难求饮食，剜自身腿肉烹调奉君。后平定战乱，晋文公恢复晋国，论功封官，介子推因回家背老母去宫眷院里享福，晋文公遗忘漏封贤臣，介子推未得封爵，怒起肝火，弃荣抛功，背老母避君绵山，后晋文公闻知，遂带重臣去绵山寻找。绵山之大，有臣献策，从山北侧燃火焚山，众人去山南坐等，其比窜荆爬壑费力劳神强寻宜多了。晋文公依计而行，火焚绵山，孰料，介子推怨气冲脑，宁愿烧死，也不避火出山。火焚绵山后，重又进得涂炭山林寻找，介子推抱松树而烧死，其老母抱柳树而烧亡。晋文公悲愤叹惜定论：“介子推不忠不孝。”有人悟误，释：“介子推剜自身腿肉奉君，把君混为兽类吞食人肉，为‘不忠’；大火焚山，不背老母避火逃生，为‘不孝’。”

        介子推死后，晋文公深感愧疚，遂将绵山改为介山，立庙祭祀。

        介子推忠心耿耿之壮举，深得后人怀念，每年清明节是他烧死的纪念日，家家檐下插松枝柳枝作纪念物品，清明节的前一天，家家户户人人吃寒食，不动烟火做饭，为纪念的心愿。

        刘老太爷阅后，捋须微笑而不语，把那张纸笺却留下了。高梦德回东厢，挑灯闷坐，久思不解其意，伸手抓起狼毫，挥笔写下了一首七字绝句诗：

        《作证人》

        琼楼玉阁紫禁门，

        皇下一居休闲臣。

        问君太爷囊中意，

        留下浊墨作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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