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郝军（一） (1 / 2)
        静心斋。

        李世清愁眉紧锁，慢慢在房中踱步。

        郝军始终不能释怀，觉得就那么轻易过去了，实在对赵飞雪不公平。但他位卑言轻，李世清又认为他不能跳出成见，对他的意见并不太重视。满腹牢骚，但见师父始终愁眉不展，心中又有些不忍让他为难。

        许久，李世清这才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郝军，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飞雪这件事处理的太过简单了？是不是觉得，对文官的让步，太多了？是不是觉得，长史表面为大司寇府考虑，其实与谢谦之流早已经沆瀣一气？”

        郝军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他知道师父为难，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赵飞雪受欺负而不出头，左右为难。思索一下，只能承认。

        李世清点了点头，叹道：“身在庙堂，身不由己。”又问道：“我问你，大司寇府三十六司，其中分了多少派？”

        郝军吃了一惊。

        他不是不知道大司寇府内部分成很多派；也不是不知道许多师叔、师伯只是表面和和气气；不是不知道师叔、师伯们之间的权力争夺有多惨烈。但这些师父以前从来不会问他，从来不会咨询他的意见，甚至从来不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承认。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了一些，好像是有许多司正之间不合，有些是因为各司职责交叉导致的历史恩怨，有些是司正个人相互之间有过隔阂。但分成派别，弟子未曾想过，也没有听说过。”

        李世清冷笑一声：“你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不敢承认。”

        郝军脸上一红，只能回道：“不敢对师父有隐瞒，是有些传闻，但我从未相信。”

        李世清冷哼一声：“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对我都不说实话了吗？”

        郝军一听，扑通跪下：“师父，弟子不敢隐瞒。传闻是有的，但弟子真的不敢相信。”

        李世清叹了口气，挥手道：“起来吧。你能说出‘不敢相信’这四个字，就说明不欺我。我再来问问你，你听到的那些传闻之中，有没有说我李世清是属于哪一派？”

        郝军起身，拍了拍衣服，小心回道：“历来首席长老哪个不是大司寇亲信？因此，不管什么样的派系传闻，师父自然都是被归属于掌门师伯一派。”

        李世清不置可否，又问道：“既然有掌门一派，那一定是还有其他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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