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雪路
  皑皑白雪层层堆叠的山峦上，没膝高的雪让人每一步就走的很艰难，稀薄的氧气使肺像泵一样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氧气，不管你穿着多么厚实保暖的衣服，凛冽的寒风总会找到薄弱的缝隙趁虚而入，半山腰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长时间的顶风前进使他们身上堆着一层积雪，但他们依然坚定地将腿从雪中拔出再迈向下一步，虽然走得慢却不曾停顿，高个子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那矮个，个子矮雪没的更高走得更难，高个平静的望着但随着雪中踉跄的身影，眼底还有着担心，终于还是提步向后边走去。

  “向前”，第一步还未落下，听到的就是稚嫩却坚定的声音传来，让人提不起别的念头，犹豫片刻，还是转过身继续向前迈去。

  两人正是那一老一少，在漫山铺满的白色中宛如随时都会被压倒的细草，如此不起眼却屹立不倒，一直前进。那怕已经习惯了这凛冽难熬的环境，但每次依旧不会轻松。

  不知走了多久，藏在手套和靴子中的四肢应该也已经冻得通红了，他们也终于要翻过这座无边无际的连绵雪山，高个老人依旧是先一步登至顶峰，回头等着矮个少年，许久，一双手支撑着矮个少年瘦弱的身躯登上了坡顶，阵阵的疲惫感不断侵蚀着他，少年双手撑着膝盖，支撑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显得那么不堪。反而高个老人看着也上了年纪，在途中除去等待少年却从未停顿，虽不快但是以自己的节奏稳步向上，攀至坡顶也不像少年这样劳累依旧是依照少年的指令不帮忙只是站定，等待少年追上后再次启程，走在前边却也离得不远，时刻也能观察到少年的情况，如果有情况也能及时救助。

  休憩片刻，少年又直起了身，又恢复了处事不惊的样子，自顾自的向下坡走去，老人没有再走在他前边，始终落后少年半步，一齐向下走去。

  相比较于上山的劳累与疲惫，下山更加危险，在被白雪覆盖，甚至有地方结冰的山坡上向下行，不注意便会交代在这里。下坡的速度只能更加放慢了。少年也放下了他的倔强，在两人腰上系上一根绳子，保证互相的安全，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少年在前，老人在后，两个人慢慢的寻找着落脚点再前进，不求快但图稳。期间他们朝着一些突起的岩石靠拢，作为落脚点，进行休息再继续前进。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各种情况皆有对应的仿佛，明显不是第一次走这种路线，两个人不言不语脑海中都记忆着路线继续前进，茫茫雪山中只有他们这两个身影知道走向的尽头是通向哪里。

  长时间的缓慢攀爬下移，不断地风吹雪刮，老人少量没有被衣物包裹的胡须上也挂满了雪花，不变的却依旧是一老一少那步伐的坚定，看不出有何不适之处。虽走的慢，但凭着腰间系着的绳子，少年在前边若是走的没力，老人也会拉一把，给他借个力，两人间也有个照应。从白日高挂走到月上高头，不知不觉也终于再一次踏足平地，老人依旧气息平稳，不急不躁，少年落地后略微深呼吸了几下，“吁——”，长长疏了一口气，哪怕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但长时间的时刻小心前行，也不仅仅是耗费了体力还有心力。

  一老一少两人对视一下，老人向少年的目光中询问，微微颔首，还是落后半步，跟随少年继续前进，翻过坡后，这是以前由雪山包围的盆地，他们二人就是翻过雪山回到这片盆地，两人在雪地中四处观望，看着平整的雪地中除了他们二人的脚印并无其他。

  随着在雪地中找到一处由巨石遮挡的洞口，两人合力费劲将其推开。两人推开后，并不入内，先跪拜片刻，在进入将巨石挪回，遮盖住洞口。

  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可能只有这日复一日的漫天白雪知道。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