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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酒中对局
场中已有人陆陆续续高兴离去,或是得到了尚好的笔墨,又或是绝佳的茶叶,人来人往,张叔看着财源滚滚而来,瞬间消除一大半的忧虑,可就在这时却发现醉梦台确实古怪至极,台中八门,杜门,休门,生门和死门此刻已被一群白色服饰黑色腰带之人群居之,另外四门,生门处一群紫色服饰之人居之,景门和惊门处两位黑色武士服肩头印有红色狼头标记,威严十足,正虎视眈眈四周,唯有伤门处却是一位朴素简洁的男子,身后暗藏两名男子全身遮盖,但还是可以看清脸部的狮头面具。这种一看不是善类之人,场外人群随之拉开距离,静待观望,张叔有些心神意乱,但还是走进场中故作镇定道:“各位英雄豪杰,本次舞娘液,珍藏已久,若需获得,望各位公平竞争,莫要兵戎相见”。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张掌柜,我等虽是江湖人,可商人的原则我等还是会尊守的”,说完此话人群中一阵骚动,缓缓让开一条大道,为首的正是说话男子,一身青衣,手中无时无刻握着圆形小瓶子,“是他,蛊巫门长使言天兴”,墨家巨子站在窗前说道,“师傅,怎么了”看着巨子脸上的神情,念微问道,巨子声如洪荒猛兽低吟道:“你师弟当年差点命丧在他的手中”,念微说道:“师弟……钺华”。
言天兴走到台前,后面跟随着众人抬上来了几口大箱子,言天兴得意洋洋道:“打开”,人群中争先恐后向内张望欲一探究竟,却被接下来的情形惊住了,数十口大箱子满满的银票,此时人群又是一阵唏嘘声,就连钺华也是惊呆了,张先生与梦岚也都是十分复杂的情绪,来者意图已经很是明显,言天兴坐了下来说道:“天叶,让你办的差事如何了”,天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手道:“大人,已经准备妥当,”言天兴微微点头,天叶一挥手,众人随着目光,只见人群末尾处姗姗走来四个体型超大的胖子,一个个凶神面煞,肥头大耳,左摇右摆,钺华有些吃惊,心想这是赶去参加相扑,岂不是能碾压赛场。
这时走在最后的大胖子,踩在了前者脚后跟,“扑通”,“扑通”,“扑通”,一个连环倒地瞬间弹起满天灰尘,几头肉球连爬带滚,搀扶了起来,人群中大笑不止,钺华也是捧腹大笑,张先生咳嗽两声,唯独梦岚一刻不放松,依旧冰冷,言天兴脸色顿时铁青,这时又一个声音说道:“还真是惊喜连连啊”,众人望去此人头顶狼头标志,正是四象门贪狼,一副文人士气装扮,入座台中,而一边好不容易走到台边上的大胖子已经趴窝在此,楼阁上念微笑道:“师傅,这又是何意”,墨家巨子未曾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场中。
贪狼看了一眼人群,说道:“张掌柜,时辰不早了,开始吧”,张叔看了一眼后方暗处的梦岚,后者点点头,张叔令人敲了一响铜锣“咚……”,众人就位,天狼卫只是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金票,人群中有人吸了一口凉气,四象门则搬来一口大缸,贪狼说道:“张掌柜,久闻这舞娘液珍藏四十年之久,今日我便给你这个面子,决不会浪费这番心血”,张叔闻言拱手行礼,红缨狮摆出两个盒子,打开一者装的是银票,另外一盒则是一个爪子之物。显然是探取酒中是否有藏匿之物所用。
第一轮就此开始,“第一批,十坛珍藏四十年的舞娘液,开售”,贪狼使了一个眼色,手下量出三百两一坛的单价,众人吸了一口凉气,言天兴没有一点好眼色,自始至终像是势在必得,所以跟随着加价道五百两,天狼卫与红缨狮不做声张,就此第一批蛊巫门所得,这时这些胖子终于发挥了他们的作用,每人分到几坛,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喝……”蛊巫门一手下严厉道,此时一个大胖子抱起酒坛喝了下去,尝试了几口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其他异味,交给了下属,随后又是下一坛,钺华注意到了一个问题,疑惑说道:“蛊巫门为何只是试尝,却不看其中是否暗藏秘宝”,话说到此张先生终于死了疑心,说道:“那你有何见解”,梦岚也望着钺华,钺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既然四十年前,护卫是为了救武媚帝,那么可以推测一下,救她的东西定是药物之类,而不是其他之物”,由此张先生与梦岚心有所悟,梦张先生说道:“那么就算如此,四十年早已泡成药酒了,如今……”,说道此处张先生愣了一下,钺华机灵说道:“如今喝了它岂不可以长生不老啊”,张先生很想敲下钺华的脑袋,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啊”,看着场中各处暗藏着杀手以及妇孺儿童,梦岚只是在一旁轻轻摇头。
此刻,场中各门派手法独特,但是迟迟未见所需之物,随着舞娘液越渐的稀少,各怀鬼胎的众人也开始谨慎了起来,同时越到最后酒劲越来越强烈了,四个大胖子已经有两位倒了下去,其中一位眼见要倒了下去,却被按住又灌了几口,未见其效,才做罢休。
念微在窗边仔细的观察下问说:“为何秦国的天狼卫一直在跟注,却从来不探取一二”,墨家巨子说道:“这是聪明人的做法,四周暗卫密布,即使他人发现也是逃不掉的,醉卧龙虎争斗,坐收渔翁之利,他们在等最后的一刻”,念微听完师傅的话心中茅塞顿开,真是独有其道。
此刻多方你来我往,钺华看着场中争夺不止,何况周围人群中暗藏者不计其数,说道:“师姐,差不多了,按我说的计划来行事”,梦岚看了看人群点点头,张先生同时转身离去,梦岚眼含深意地看了看钺华,随后走出房门向着场中而去,这时场中有人一眼认出了梦岚。
于是沸腾道:“快看,那是……百成楼红颜榜排位第一名的梦岚”。
“啊……哪里……在那”
“梦岚……可是玄清门的梦岚”
“云想衣裳花想容……”
正是钺华当年一首诗将梦岚推入到了红颜榜之首,人群中梦岚一出场便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场面沸腾了起来,但梦岚对此视而不见,依旧冷若冰霜,钺华片刻之间已经来到了人群中,心想这就是古代追星现场吗,还真是不收门票的,下次得替师姐收收门票。
梦岚一出场,各门派也是捉摸不透,眼看这舞娘液即将被四家瓜分完毕,此时作为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时梦岚居高临下冰冷道:“各位英雄豪杰,今日品鉴会,茶叶与文房四宝众人皆已获得,可唯独这珍藏四十年之久的舞娘液却被四家独享,眼看这即将售罄,想必场中有不少慕名而来的豪杰,心中似有不甘之心”,梦岚说完,场中群情激奋大声喊道:
“梦姑娘,说的对,我等闻名已久,却不了今日只能望而止步,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梦姑娘主持公道……”
望眼四周,众人皆是一脸愤怒,不少持剑者更是扬言决一死战,言天兴握紧双手有些坐宁不安,瞟过人群咬牙切齿,而贪狼扫了一眼便把目光放在梦岚身上,迁思回虑,他只能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张家也参与了进来,也想知道这暗藏的秘密,但是又能如何,商贾之人能守得住什么,但是又突然豁然开朗,迅速扫过场中搜寻着一个人影,是他,很快便找到了,钺华,果然暗藏玄机,以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也想窥视天下,贪狼冷冷哼道。此时钺华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很快寻到了对视者,看着那狼头标志,莫名的古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一边的天狼卫一直默不作声,红缨狮也只是抬头看了看一副请你随意的态势,阁楼中念微嘴唇轻轻地说道:“她就是玄清门的梦岚,红颜榜第一”墨家巨子站立于窗前沉思默想,没人看见他的眼光正望在人群中。
贪狼扫视人群,见场中众说纷纭,于是开口道:“梦姑娘,既然大家也想尝尝这绝世佳酿,那么在下岂有不让之礼”,钺华看着贪狼无耻的行为“呸”吐了一口唾沫,却不了身边一位奶声奶气的小女孩说道:“大哥哥,你真无耻”,“嗯?”钺华寻着声音低着头看见一位小丫头女孩,正向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于是说道:“大哥哥哪是无齿,是有齿的,不信你看”说完尴尬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小女孩“哼”的一声不予理会钺华。
梦岚见时机成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所说一下剩余这十坛的规则”,众人听闻纷纷摩擦拳掌,蠢蠢欲动。梦岚继续道:“台中八门已被四家居之,众人皆知武力不能及,不如视为一家由我张家出一人已做代表,得此佳酿与众人共享”,说完人群中一片欢呼“好”,这时言天兴却不乐意道:“梦姑娘,如此说来,我等只能各得其一,而汝等可得其六,就算我能容忍恐怕某人不可忍吧”,话音落,言天兴望着贪狼,后者见其凶煞之眼,寓意深刻,无所谓道:“在下支持梦姑娘的决定”,言天兴怒火中烧也但也只能隐忍不发,人群也是高喊支持,梦岚依旧冷冰说道:“此举分为两轮,今日英雄豪杰众多,所以第一轮取七分五,各自抽号为公,第二轮取剩余其三分三局,以酒为诗,众人评之每一局优胜者可得之一”。此言一出,人群中议论纷纷,第二轮倒是很好理解,但是第一轮中五家分七坛,其中一家便可以得到三坛的机会,人群中更是兴奋不已,贪狼与言天兴也是一惊,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决定,梦岚乘人不意与钺华对视了一眼,钺华会意,同时张先生对着身边一为张氏子弟侧耳诉说着什么,后者点头即可离去,人群中很快传来同意之声,贪狼面无表情,天狼卫与红缨狮默不作声,只有言天兴脸色十分难看。
此时,在众人的视线中,数名力壮之士,抬着巨大的圆台艰难的步入台中,上面呈现一个类似圆盘物,有指针一枚,刻有:甲乙丙丁戊,字样。梦岚说道:“既然大家同意,那就各出一人,自行选择”,此刻正阳高照,虽不是十分炎热,但是每个人都紧盯着那圆盘之物,希望得到那最好的结果,同时言天兴挥了挥手,下属让出了死门,钺华进入台中,无意中看向那凶煞险恶之人,手中还握着一个小瓶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钺华瞬间惊醒,那就是当年刺伤自己之人,钺华此时沉住气,心中怒火渐起,深叹一口气,告诉自己忍住,顾全大局为重,稍后再报一剑之仇。楼阁上墨家巨子也看出来了钺华的杀气突然显现也随之消失,微微点头。念微此刻也注意到了钺华,那就是自己的师弟,虽称不上相貌出众,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引人多看几分,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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