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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临异世
屋内床榻之上赵贵妃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抱着怀中的婴儿,再次确认之后这是一位小皇子顿时满脸欢喜。屋内宫女仆人同样高兴极了,在这一个母凭子贵的时代这无疑不是一个让他们可以水涨船高的好时机。而就在此时陛下却迟迟没有进来探望,众人疑惑不已。这时一位娇小的宫女与赵贵妃对视微微颔首领命而去,正当穿过回廊却瞥见一角落处正燃烧着熊熊火焰,惊慌失措的小宫女惊吓之下转头大声尖叫到:“走火了...快来人啊...走火了...”。最近的巡卫听到声音迅速赶到此处见火光冲天。便立即召集人手,另外速速前往永乐殿,贵妃的安危重于一切。
宫殿中床榻上的赵贵妃忽闻远处的吵杂声音正当询问之时,刚刚赶回来的小宫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喘息说道:“贵妃娘...娘...不好了...走火了”。此言一出顿时惊呆了所有人。赵贵妃虚弱的眼神柔弱无助,紧紧抱着身边的孩子,内心一阵酸痛皇子刚刚出生陛下面都没有见着便要遭此迫害。这时赵贵妃身边的老嬷嬷见此甚多也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吩咐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所有人立刻清醒过来匆匆夺门而出。转头对着小宫女怒吼道:“你快去通知陛下,还有最近的宫卫”。小宫女跪在地上小鸡啄食一样的点头不止。爬起来立刻而去。
殿外,由于奢饰华丽的宫殿有着许多的丝绸以及干烈之物,所以大火已经焮天铄地达到无可奈何的地步。宫女,宫卫都在全力以扑。但是就是不见禁军。宫外某处一位天狼卫汇报道:“启奏陛下,已经安排妥当”。秦仁帝负手而立目视着被黑色烟雾所笼罩的宫殿,有些失神,轻轻挥手天狼卫便悄无声息的离去。只是一人静静地看着漫天大火。
翌日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从长安城中传开。昨日戊时,秦赵贵妃临盆之际,因宫女慌乱中打翻烛台导致永乐殿大火焚烧,至此赵贵妃以及所有宫女宫卫全数葬身火海,陛下追封赵贵妃为永思皇后,全程并没有提起到底有无皇子或者公主出生。长安城中已经是沸沸扬扬,不少人当天看到皇宫大火冲田犹如末日地狱一样惨烈。
皇宫御书房仁帝放下手中的折子,门外远处一位身形矮胖,垂腰屈膝的公公看了看台案上早已冰冷的饭菜心想,这已经是第三次呈上的御膳了,陛下一口未尝发生这种大事陛下伤心痛楚,这也是情之所寄,公公如先前一样安安静静的候在一侧。这时有细微的脚步声音响起来了,转过头却见陛下不知何时走出了御书房。便微微低着头尖细的声音说道:“陛下,可是需要龙撵”老太监姓张,是陛下身边跟随最久的宦官,此时仁帝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端详着老太监,突然仁帝不动声响的使劲一脚将相公公踹倒在地。后者也只是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憨笑道:“陛下,您要是不开心就多揣老奴几下”,仁帝看了看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张公公便起身在后面跟随着。
不知穿过多少个楼台亭廊,曲折蜿蜒,舒适的环境容易让人忘记时间。再行一楼阁踏步石阶之上,与倒影平行而过。放眼望去阙门之上牌匾写着“太庙”,古篆字体。随后张公公便识相的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候,仁帝便一人进入。太庙之中烟雾袅袅,古色古香,一股清新带着檀香让人流连忘返。快速走过前殿来到中殿。这里有着排列整齐的牌位,从三百多年前秦高帝,太帝,武帝以及睿帝开始都是明君之主。点过闻香,敬拜过列祖列宗后目光放在了一个特殊的牌位之上。此牌位不在名次之后却和高帝太帝同等位置,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大秦武媚皇帝之位。
在牌位前仁帝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蜡烛微微的火光在一霎那像是被利刃斩断过一样,一条整齐的高手气息扑面而来,墙角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位老者。面容憔悴,鹤发鸡皮,眼神像是战场残影,虽是暮景残光可是身上的杀戮其气息却令人毛骨悚然,倚着拐杖步履维艰,而令人惊讶的是右手缺少小拇指,走到仁帝面前微微拘礼。仁帝眼角斜视却一动不动的说道:“事情办理的如何”。老者浑厚的声音回答道:“陛下放心,母子平安,老夫亲自送出了城,后面都处理的很干净”听完后仁帝微微点头表示已经知晓继续说道:“你见过那孩子”说到此处老者眼眸精光一闪欲喷火而出,情不自禁的回答道:“生而为贵,腾云则龙,遇风则虎”。老者的叙述仁帝心里波澜起伏,但这时一定要压住皇子出生的事实,城中各国密探无孔不入。老者取出闻香走到武媚帝牌位前说道:“陛下可知六十年前天象,昨日之变与之极其相似”说完转身正对着仁帝。听闻此处仁帝想起那位暗卫传来的消息,稳重如山的说道:“所以你才通知朕”,老者回顾四周望向天际:“昨日初见皇子与第一次所见到的娘娘是一样的感觉,这次娘娘心愿必定能实现”,看着老者的深邃便如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模样,侧影又好像回归到弱冠之年,仁帝又看了一眼武媚帝牌位,心中疑虑当年十八护卫个个都是忠诚执念吗?长叹一口气不再去想,这时豁然神清意爽,转身欲离去只听霸气的传来:“这也是朕的心愿,”望着远去的背影老者思绪万千,心中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定。
虎阳关外这里属于秦国中部地区,山川锦秀,如痴如画。绵延千里的秦河纵分秦国东西,所以这里也被称谓河西。此时一辆马车在古道上风驰电掣,与隔岸的滔滔秦水背道相驰,马车上除过一位正在驱车前进的马夫再无他人,车内没有任何的装饰,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子坐在车踏上,丰容盛鬋,鼻梁高昂,一摸须眉柳如烟,此人正是应该死于大火中的赵贵妃,而怀中的婴儿则是刚出生的秦国三皇子,同样应该死于大火,却被人用瞒天过海之计现在已经远离长安浑水,赵贵妃紧紧抱住怀中怀中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刻也不敢松手,回想起从出生的孩子到这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车上坐的什么人,虚弱的身子在危急时刻爆出出了强大母爱,忍着苦痛一路逃难一样,她心里也明白一入候门深似海,更何况还是无情帝王家。只想好好活着还有自己的孩子,远离漩涡中心也是自己的意愿。想明白这些脸上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正在熟睡的孩子。顺便从怀中拿出一张娟布,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钺”字,很显然这便是孩子的名字,满眼怜爱的说道:“为了好好活着以后就叫你钺华”说着慈爱之心更是甜美无比。
而这时的婴儿身体内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只知道自己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感觉到了死亡的瞬息变幻,但是又有许多人在身边慌乱,身体被人抱着又好像抬着,起伏不定。朦胧中人影闪动还有铁器搏斗,难道死亡的时候还要看一看身前的回忆录,但是又发现不是自己身前的世界,又想到可能是前世,自己干了什么事或者在杀人又好像被人杀,在模糊不清的人群中找找那个是自己,却听见有人说到孩子什么的或者。于是便知晓这不是什么观看记忆,纯粹是自己正在亲身经历,孩子,等等什么自己变成孩子了,那我母亲在哪里,父亲还有姐姐呢,好像还被人下了喊不出来,此刻钺华焦虑不安,但是奈何自己又是软弱无力,现世的回忆在这一刻还活着的时候席卷而来混合着当前世界的构想,大脑便在沉沉的压力下熟睡过去。
不知过了许久再次醒来的时候,钺华可以睁开眼睛,这时候正在床榻之上,躺在母亲怀里,只是这灵魂不匹配啊,啊,这想到这里算了童言无忌。赵贵妃不能用自己的贵妃之名只能用上田氏并且改名田容,田氏看着怀中的孩子怎么怪怪的,还脸红了呢,说起搂住的更紧,这一下子让钺华无可内何,也只能是乖乖认命。但是一想到父母姐姐再也不能相见了,泉水涌动滚滚而落,“哇”的一声积累了好长时间的思绪全部释放了出来,整个客栈的人被这惊天动地声音吵醒。
虚弱的身体被消耗,感冒也随之而来,钺华的心情很是难受,心想如果这是游戏再死一次会不会回到现世,那就自杀算了,接下来钺华拖着泥娃娃一样的身躯病怏怏的蹬,踢,捶,都用上了但是所碰之处要么不是软绵绵的被褥,就是温暖如梦乡的田氏身躯,毫无办法,突然想到不是可以咬舌自尽吗,于是...恍然大悟自己根本没有牙齿,剩下的只能是哭,最后哭的连声音也没有了,病情也加重了,就这样死去算了。这一刻钺华想到了办法反正这么娇小的自己相信古人也没有什么药物能治好自己,终于有一点计划赋予成功的喜悦感。
但是这样田氏可真的是急坏了,踱步不安,突然想到了最后一次护卫更换的时候一个神秘的老者给了一些药物,这时变拿出来仔细端详着,随后钺华的嘴里一股清香还有些甜甜的感觉,本来对这种东西很是敏感,入口即化,但是后面的苦真的是要命,又是一阵哭,后面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药物发挥了作用沉睡了过去。
时光冉冉,醒来的钺华看着心情欢快的母亲像一个少女一般,自己那是什么孩子,就是一个玩具,捏来捏去,钺华光滑的肌肤就算是有情绪也写不出太多的表情,窗外景色优美,阳光正意,空气中含着泥土的芳香,微风如轻纱佛过脸庞,不时竟然还有小鸟飞到车窗前来看看这个好奇宝宝,而好奇宝宝也同样看着这个好奇小鸟,这个世界有些美好,钺华突然有种不再想死去的想法。依附在田氏的怀中即将入睡,感受着母亲的温暖还有马车的轱轮碾压石子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那么的颠簸,声音似乎有节奏,田氏轻声说道:“钺儿,可是又要入睡”,听着声音钺华发出有气无力的轻声“咿呀”在没有回应了。田氏看着乖巧可爱的孩子,拿着棉绒裹在怀中让其睡得更好些。
车马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出发前秦南正过秋收,而此时到达的秦北正值秋收。田氏掀起车帘钺华也是活波好动,远远瞧见入眼处巍峨的城墙正门之上写着:“青山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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