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伤的家,每个人都是悲哀角色 (3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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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悲伤的家,每个人都是悲哀角色 (3 / 4)
        吉巧二姐完全没有防备,脑门顿时鲜血直流,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慢慢落着,落在绿色的猪草上。

        “怎么能这样!”吉巧妈在身上搓了搓沾满猪食的手,赶忙扶起。

        吉巧也赶忙跑回屋,找白酒来擦拭,扶着二姐回了房间。堂屋中吉巧爸坐回原位,大口大口吸着旱烟。吉巧妈叹了口气,轻一刀重一刀剁着猪食。

        吉巧擦燃火柴点亮煤油灯,拿了手电筒出门扯了一把黑蒿回来,使劲柔软糊在二姐的伤口上,血没有再出。

        二姐呆若木鸡,什么也不说,连泪水都没有,只是呆呆的、呆呆的坐在床沿。吉巧也不知说什么好,也一起呆呆地坐着,把手放到了二姐的手里,冰冷冰冷的。

        轰——轰——的两声雷鸣过后,又是一阵暴风雨,屋外树枝在彼此撞击中发出哗哗的响声,雨珠啪啪啪地猛烈敲击着瓦片,敲击着屋内每个人的心。

        呆了大半个时辰,二姐钻进被子捂着头睡了。吉巧知道二姐此时并不会睡去,她的内心正如受伤的野兽,不知什么地方才是出路。她上床坐在床头,全无睡意,虽然受伤挨骂的是二姐,但她的心却异常难过、悲痛,似有千斤之鼎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屋外的寒风,挤破墙角的缝隙,侵入了房间,渺小的煤油灯闪动了的火苗,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那么微弱,火苗就要熄灭,还好,最终还是没有熄灭,但寒意充斥了整个房间。

        吉巧吹灭了灯,顿时房间一片漆黑。

        每个人内心的灵魂,往往是在漆黑中活动,因为光亮中每个人都得穿着道具,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也就在这漆黑的夜里,思绪才会更加清晰,她又想起了这个家和这个家中的每个人……

        父亲这一辈男的就哥俩个,大伯还那样被弄死了,只剩父亲一人,并且膝下没有一个儿子,在村里抬不起头,就说干农活吧,也得等人家劳力强的先排好才轮得到自己。平时村里人表面上尊重,但这种尊重是用迁就和忍耐换取的,在村里他就是个“什么也不说,人家说什么他都不反对的人”,他没有表达发言权的支撑。再想到传宗接代的问题,父亲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原本以为在社会上不能发言,在家应该说了算,可是却渐渐发现真是“子大不由父”,他的家长权威也不断受到挑战。令他唯一欣慰的就是他的那群羊,在羊群中他能找到人群中没有的自信,每只羊都得听他的召唤,他是羊群之王,至高无上。

        为了迎合世态,为了本宗的后续,他没有办法,所以有的事他必须武断甚至专横去做,他那样做,其实内心比受伤害者还痛,受伤害者有痛就要反击,于是更大的伤痛就此产生,恶性循环。

        每晚饭后经常独自一人巴扎巴扎吸闷烟,已成为父亲的习惯,旱烟麻痹了所有想揭竿而起的神经,能让他短暂忘却人生中的不幸。

        吉巧就是从那一圈圈飘散的浓烈烟雾中,读懂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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