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3 / 4)
        “少南，你知道那边那摊红红的是什么吗。”

        “哪里，你说的哪里有红红的。”

        “就那里啊。”她用手指着前面，我看不清是在指地面，还是在指教学楼。

        “哪里啊，阿琳。”我仔细朝她指的地方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教学楼，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红红的地方，地面是白灰色，还有杂草的绿色，教学楼是黄色的墙壁以及金黄色的反射着阳光的砖瓦。

        “以前是有的，但是那时候他们派一些工人，应该是上课的时候，用白漆把那地方刷了一遍，就见不到那些红色了。”

        我不禁有些哑然，那我怎么看得见。“你说的是墙上还是地面。”

        “是地上。”

        我再次看了一遍，的确有一块地方，显得比较白，它旁边的缝隙的杂草也少很多。

        “那红色是被学生泼漆了是吗。”

        我又想起了每一届高考之前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考生们都会撕书然后从楼上洒下来，弄得满地都是碎纸屑，铺的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轮到我们那一届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同学想起来的衰点子，让我们所有人把墨水全部灌在一瓶矿泉水瓶里面（那时候有墨水的同学并不多，但是有一些同学又在练毛笔字，还有一些同学买的钢笔是可以加墨水的），然后再在瓶盖上钻一个洞，他们就拿着这个墨水瓶在轮流挤，结果那天似乎动静闹得太大，已经有级长在巡查了，刚好就在我们挤墨水的空当级长巡查到我们德胜楼，被墨水汁儿溅到了他白色的西装上，结果我们整个班就被留下来不得离校，为什么我们班会被揪出来我想是因为隔壁班告的密，因为那时候我们那一层的所有班级都被控制起来了，要是他们不说出来，就好几个班级都不准离校，那时候他们还想着早点回去收拾心情备考呢，可不想替我们承担责任。于是我们班就被供出来了。

        但是当我们班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咆哮着，门口还站着另外几个冷眼旁观的班主任以及神色冷峻的级长时，我们班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指认出谁是那几个“罪魁祸首”，班主任拿出了她那惯常的循循善诱，告诉我们要从大局出发，不能包庇，但那时候或许我们还太年轻，不知道什么叫做从大局出发，在声嘶力竭了半小时之后，班主任也放弃了，于是我们全班被留校，每个人都写一分八百字的检讨书。

        我们写了，那天我们每个人都晚了一个小时离校。

        “不是，不是被泼了漆，是有人跳下去死了，贱了一地的血。”

        “好像，是有些印象……”我有些愕然，那时候高三发生的一件事，课间的时候走廊特别吵，那时候好像在传什么消息说有人跳楼了，之后老师就急急忙忙提前来上课了，那一天还有好几次级长和主任来巡查，一直不停地上课，没有课间。之后就有不断地小道消息传出，但是那时候我不太去关心这类事情，而且老师也命令大家不许讨论。打听了一下大家也只是捕风捉影，就没有去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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