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汉 (1 / 2)
        沈川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随着刚才那激烈的情绪缓缓消退，他的大脑也渐渐清醒了过来，胳膊拧不过大腿，螳臂也不能当车这是沈川琢磨出来的道理。

        他明白不是坐在祠堂里那些权势是这个想法，而是整个村子的风气就是如此，他们只是整个风气的体现罢了，在这样的风气下自己强行反对其实是没有任何作用。

        “哎”沈川哀叹了一声，无奈的摆了摆手

        而这件事对于汪斌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已经出现了第一个死者，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件事和妖魅没什么关系，但一切肯定没那么简单。

        经过祠堂那些老者的一下午商议，最后给予那些泼皮的处罚是，痛打一顿，然后关上七天禁闭。这样的结果虽然沈川早就料到，但听到消息后还是气愤不堪，面露不悦。

        布袋村住着一位年以半百的疯癫老者，大家都叫他癫老汉，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是手艺活却很不错，主要是靠给别人扎纸灯笼和纸人过活。平时就躲在那阴暗的房子里不停的扎着纸人和灯笼，嘴里不断的喃喃着什么，时而呆滞时而傻笑，别人要是要他灯笼或者纸人，只要把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拿走就行，有些人贪小便宜会多拿他也不说什么。

        而让人感到奇怪的事，只从吕妻死了之后，那癫老汉好像就和着了魔一样，灯笼也不扎了，开始日夜不分的扎着纸人，那些纸人把那破旧阴暗的房子堆的满满一屋子，而口中念叨的话则变成了大家都一个隐约听懂的“纸人还够吗？”，而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往往会傻笑着看一下那不远处阴暗无人的角落，仿佛在对某人说话。

        汪斌知道之后感觉十分奇异，因为以他这个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的超自然的力量，也更加重视这个世界有那些超自然力量的人，从这些人口中很有可能就能获得一些线索，从而发现一条活下去的生路，因此他决定见一见这个癫老汉。

        癫老汉的家住在布袋村偏僻的后山脚下，房子十分的破旧简陋，汪斌在沈信的记忆中发现，这个癫老汉从沈信有记忆开始时就一直住在那里了，但是对于他的信息沈信竟然完全不知。

        站在颠老汉的门前，汪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那破旧的房子和那偏僻的后山营造出的一种诡异氛围，让他的心理感觉到一种压抑。

        他敲了敲门，对里面的住客示意自己的到来，但是这里的主人却并没有给出回应。敲了一阵之后汪斌发现，门自动的开了一条缝，门一直都是虚掩着的。

        推门而入，眼前的诡异的景象映入眼帘，汪斌猝不及防的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满屋子涂着红红绿绿颜料的纸人，白色灯笼散着幽暗的灯光，在那灯光之下隐隐有一个佝偻的轮廓，一双干枯萎缩的手拿着一只半成品的纸人不断的翻弄着，脸隐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房子中腐烂发霉的气味此时也一并传入了汪斌的感官当中，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

        “纸人还够吗？”癫老汉每过一段时间就看向一个黑暗的角落喃喃问道，声音沙哑低沉，对于汪斌的到来仿佛视而不见一般

        汪斌看了一眼那颠老汉望着的角落，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随着汪斌的缓缓走进，癫老汉的面容也慢慢浮现，一双深陷的眼窝，苍老的干瘪的面容，稀疏的白发，仿佛就像是一具风干的骷髅。

        “癫伯，你听的到我说话吗？”汪试压抑着心头的恐惧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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