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钢铁磨砺成利刃,痛苦漫长(4) (1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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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钢铁磨砺成利刃,痛苦漫长(4) (1 / 3)
        我的身边没有了薇槐,总是觉得空荡荡的少了很多依靠。在以前的集训当中,我们俩是在一起的,在很多人眼里,一个组长和一个新成员怎么可能成为搭档呢?我想不是什么情书的原因,是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也就是大家所知的朋友情谊在里面起作用。那个时候我把朋友情谊放在第一位,她也一样关心我、理解我,我跟她真的关系好。

        薇槐的离去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但是随着比赛的逐步深入,脑子里的杂念也就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冲劲使我不顾一切,想要在随后的比赛把分数追回来。

        比赛结束的时候,我得了第五十一名,离五十名只差一点点分数,具体多少记不清了,好像总分在五分以内。我的一个单项科目成绩是第一的,这也多少挽回了我们毒药的一点儿面子。

        毒药的遗憾和失望不是一点半点的,在他的眼里,他最好的两个期望就是薇槐和我,先是薇槐进了网协总医院,再是我的成绩不是特别理想,连前五十名都没有进。这就意味着我以一名之差失去了入选网协情报处的资格。

        我也不关心这些,因为即使我是第一名,也铁定不会去什么劳什子情报处,我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水军部,离开我的毒药,离开我的薇槐,还有我在水军部的好多弟兄。我那时候不懂得什么叫真情可贵,但是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就是吃苦也是乐在其中。我一直就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一直到现在都是,尤其是朋友情谊,我对爱情反而不是特别看重的。说句自以为是的话,女孩天底下有的是,但是真正的朋友,你能找到几个?我后来禁圈退网,再也没有像网协一样,一下子就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兄弟的那种感觉了。所以,我读《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因为我们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军队磨砺,但是战友之间的情谊是相似的。我不由地感叹:“刘猛老师这本书写得好啊!”以后如果有机会了,我也写一部自己的《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写写我那帮战友、兄弟,我日夜想念的志愿者弟兄。

        写现在这本书是我最费劲的时候,因为不得不一再回忆让自己的情绪起伏起来,很多事情是我不能回忆的。我常常想,如果我不去报名,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也许和很多刚刚毕业离校的大学生一样,没心没肺的快乐着、游戏着。但是我当了这个志愿者,我的快乐背后总是藏着这些沉甸甸的隐痛。

        比赛结束以后,我才有机会问毒药:“薇槐的情况怎么样?”毒药的脸色不是太好,最后说:“我给你准假,你明天一搭资源部买菜的车,进省城去总医院看看薇槐吧。晚总结以前回来。”他没有说情况,但是我已经从他的言辞里面听出来不是太好,具体怎么不好,他不说,我也不敢问。因为我知道他还在为水军部的比赛成绩恼火,哪怕有一个进前五十名也好啊!

        但是后来我知道,他已经不再为我们的成绩难过了。

        我当天晚上一夜未眠,心情激动的不行。我赶紧加班替薇槐给对象写情书,因为快一个礼拜了,本来一天一封的,现在这么多天都没写。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薇槐没说什么,但是在水军部,我对女孩的心理绝对是舍我其谁的。

        第二天大早,我就进了省城。我就不再说进城市的感觉了,只要在净网业务比赛集训的都会有一样的感觉。以前我在部里总觉得自己气质好得不行,这回我真意识到,自己对当代都市文明之间已经出现陌生感了。我们的牺牲往往不是伤亡的,很多小地方的牺牲也是很严重的。如果我不是这个身份,就不会有这个感慨。因为大多数城市的人都觉得净网工作者和他们没有关系,这是这些没有关系的人在网络上默默守护着整个世界,我呢?我本来就是大城市的高中生啊。

        我到了菜市场,跟资源部道了别,就去找薇槐。我买了一张城市交通图(别跟我说为什么不用手机导航,我真心觉得那玩意不好用),给钱的时候,那个大爷笑眯眯地说:“小伙子,走好啊!”我当时心里一热,真的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我在较短时间内找到了自己和总医院的位置,然后标出了最近的路线。结果一看,没有直达的公交,只能绕道走,要绕一个大圈子。我再看看街上的汽车多得跟苍蝇似的,心里想,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薇槐啊?我想见薇槐想得不行,就把檐帽一摘,将常服上的会徽取下来,然后把帽子塞进双肩背包。把袖口一挽,衣领的风纪扣解开,裤脚卷到膝盖以上,然后开始朝着那个方向猛跑。

        我向着网协总医院猛跑。

        我向着我的薇槐猛跑。

        这里是个很大的城市,网协总医院在城市的另外一面。中间的直线距离我估算是15公里左右,只是不知道这种旅游交通图的比例尺准不准。因为是平坦的公路和人行道,我估计一个小时足够跑完了。而坐公交的话,如果堵车(因为我看到很多车,所以我知道拥挤的道路一般都会堵车),时间就不一定了。而我必须尽早见到医院的薇槐。

        那个城市的朋友,如果在那年那天,正好在我经过的街上走,不会注意不到有一个白暂消瘦的净网志愿者光着头、挽着裤腿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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