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山诡事 (3 / 3)
        “小伙子，怎么称呼啊？”司机笑靥如花褐色的干燥皮肤被嘴上的一道弯桥给挤出了千沟万壑，都快能夹死苍蝇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侧脸问到。

        皮笑肉不笑之感此刻无比真实，总感觉多了一股莫名的阴森。

        男子就坐在座位上绷着脸与司机对峙，二人之间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好像谁都没给谁好脸色，就连司机的假笑一般，蜷缩起的皮肉始终没有降下来，脖子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

        “青提。”男子终于开口打破这般寂静

        “坐车是要交钱的，你这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吗？不知道吧。”

        青提起身到钱箱前，看见那破碎的玻璃尽管心里有些惊奇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直接用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币，碎玻璃渣和硬币混杂在一起被顺带拖了出来。

        “你弄坏了我的钱箱。”司机脸色归于平静，脸上的纹路一横一竖自然盘踞，没有任何外力干扰，嘴缩成一条线，简直就是教科书级毫无情绪波动的状态，显得呆板的脸庞直勾勾盯着青提。

        “钱交了。”青提随手将纸币一塞，完成了无意义的意识，又回到座位上。

        “你要赔的。”司机又将脸撇了回去，阴恻恻的。

        在外站了许久的姜林山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多走了两步，绕到最后面那一排长椅。

        忍受着两个人随自己而动的黑色瞳孔，转到尽头的刹那，姜林山总觉得他们的眼珠不会原路返回，而是钻进眼窟中，直视里面细密排列的肌肉与神经交错，再回到眼白。

        落座后公交车又开始喷着黑气萦绕底下的花叶，驶向远方。

        黑色交杂的叶影同人头的影子交融在一起，那一张皮肤干燥的脸上像是同野兽肆意长满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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