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彻查送水工
  经过一夜长聊之后，张天昊也明白了家族的情况，**是拜金的，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根据财富来定身份地位。张家人显然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有点像出家人一样，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并不是太注重财富，而且不是太注重个人，都是以家族为重。有点济世为怀那种心态，但又不是很有奉献精神那种，还是要收取一定费用的，是因人而已，有钱人多收，穷人少收或者不收，这样勉强达到一个平衡可持续发展的状态，才能几百年维系下来，生存至今。自己要走哪条路，说实话，张天昊并没有想好，毕竟他还是很年轻，看到的太少，经历过的太少，还有很多选择和梦想。

  当下先不去想这些人生选择的重大问题，眼下的事情是先要把影响米妮的那个杀人案给破了，一方面拯救米妮，一方面告慰受害人。根据昨天发生的事情，张天昊照例一早上就打电话给谢小雨，说又有了新的线索。电话中的谢小雨听着跟没睡醒一样，但是还是约了张天昊上午过去。于是张天昊又屁颠屁颠挤着公交车过去了，经过昨晚的精神洗礼，他的暴发户心情只维持了一个下午，现在他已经回归了正常心态。毕竟不是每天都能被人打，然后每次都有人给十万，这属于中彩票性质，概率事件。当张天昊赶到刑警中队后，照例先跟表大爷聊了会天，汇报了最新的动向，然后就直接去找谢小雨了。只见谢小雨瘫坐在转椅上面，开着两台显示器还在播放监控视频，谢小雨控制鼠标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监控内容时快时慢的在播放着。等到张天昊看到谢小雨的脸，差点吓了一条，谢小雨双眼红肿，本来一双警察特有的锐利明眸已经变成了水泡眼，狼狈不堪。张天昊不由得感动万分，谢小雨真的很敬业，一看就是监控看多了，不由的有点愧疚，自己昨天还到处乱跑，拿了十万块，吃了高档餐厅。“谢警官，我有了最新的线索，”张天昊就把对于送水工的怀疑和分析跟谢小雨说了下，“你怎么这么确定是送水工？”张天昊只能借用了那个老掉牙的借口，直觉。谢小雨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还好由于眼睛肿，张天昊并没有看到她的白眼。

  “那行，我来调查下送水工，你等我一会。”调查送水工相对就比较简单了，因为小区物业会有明确信息。水站一般也就是几个，一个水站往往能覆盖几个小区，谢小雨拨通了地方派出所的电话，让派出所的民警帮着问一下，然后就滴了点眼药水，闭目养神。张天昊在边上无聊，看了下谢小雨的那些监控视频，的确是很多外卖小哥都穿着这种整体式雨衣，之前的查询信息量的确太大了。如果不明确到送水工，可能几个礼拜都找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但是回头转念又想到，万一这个大胆假设错误了怎么办？后果不堪设想啊，看到疲惫不堪的谢小雨，再想到青春美丽的米妮，不由得觉得自己重担在身啊。地方派出所效率很高，本来他们就有店面经营的信息，打了几个电话给水站和物业之后，就捋清了那八个小区的送水工的情况。因为送水工比较特殊，水比较重，因此小区物业都给他们发了他们专用的门禁卡，所以一上午时间，就把信息传给了谢小雨。那天晚上八个小区一共有十二人次的送水工进出记录，而且附带有送水工停留的楼层。经过交叉对比后得知，这十二人次是八个人的身份。派出所已经去小区物业搜集这些人的进出监控信息，下午就可以传到谢小雨那。

  中午张天昊继续去找表大爷一起吃饭，跟在表大爷身后走的时候，想起昨天张老爸说的关于家族奉献的宗旨。看着表大爷那地中海以及扭来扭去的五短身材，张天昊想到表大爷肯定也为家族奉献了很多，不由的感觉表大爷也是很伟大的，警察工作并不轻松，另一方面还要为家族事业做贡献，也难怪他都秃头了。中午张天昊提出要请客，表大爷一开始不乐意，怎么可以让小辈请客呢，虽然谢小雨并不知道张天昊和表大爷的亲戚关系，但是也觉得这个线人和师父的关系是相当不一般。期间，张天昊只好说自己发了笔财，把那个赔偿金的事情说了下。表大爷一听，也就不再坚持自己请客了，但是也严肃的对张天昊说到，“天昊，你要知道，那个滚石酒吧的林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有些事我不方便多说，你跟他不是一路人。”张天昊明白，林雪的叔叔开着石头城最高档的酒吧，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也不会跟他有交集，这次他仗义出手，主要也是要为林雪要回面子，并不是要帮自己。如果没有林雪在一起，他是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的，更不用说去帮着要赔偿金了。

  当下瞎聊一番回警局，谢小雨继续修养，张天昊就在一边坐着等地方派出所传监控视频过来。等到下午三点多，视频陆陆续续传了过来，这八个人中有五个人穿了整体式雨衣，三个人穿了雨披。而这五个人进了六个小区，进米妮小区的有两个送水工，都是穿着整体式雨衣的。于是，谢小雨当即圈定这五个人，锁定五个人去过的小区所有楼层，五个人一共送了38户人家，但是不知道具体门牌号，只知道楼层。谢小雨从户籍信息中找到同一楼层的家庭信息，有128户人家，比对物业的信息，其中未装修入住的有12家，这样有效的信息就是116户，其中56户是租住信息，然后谢小雨就以社区人员户籍和租住信息核对的借口挨个打电话，116户有9户人家电话信息不对，7户人家电话打不通，其他的都是接电话的，凡事接了电话的，最后谢小雨会无意中问下家中那天是否有送水。就这样筛出来了35户送水信息的家庭，另外有16户电话没有沟通到，其中就包括了3户有送水的楼层。谢小雨决定当晚就去敲门，因为一般晚上人都在家。而那3户没有联系到的有送水的楼层，其中一户就在米妮那个小区，而且就在米妮那个楼层下面一层。张天昊隐隐觉得，这户就是案发地。张天昊提出和谢小雨一起去，毕竟有个伴，“要不要带枪啊，谢警官。”谢小雨又白了张天昊一眼，“带什么枪啊，带根电棍就行了。”毕竟带枪是需要登记的，这事还没到那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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