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 / 3)
        听到小毅的说辞后郭佳没有立马做声，只是笑了笑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说出了他毕生都难以忘怀的话语。

        “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怎么不去死呀。”

        这句话惊的小毅久久不能思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误解了什么，但对方似乎没有其他解释，只是递给他一个清单，上面写了要准备的东西和去哪里领取服装办理手续之类的事项。

        “一不小心话就说重了，要不然怎么说我招人待见呢，也罢，再好好考虑下，现在回头也来得及，我这还有事情不赶趟了，你下周来正式上班。”

        说完他就先起身离去，留下小毅一人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全身犹如掉入深海般冰冷。

        纵使万般不情愿，一周后他还是来了。有了上次的教训，便不再随便吐露真言，在郭佳面前只是嗯嗯地回应着，说一半扔一半，变得谨慎很多。

        作为他的小徒弟或者说是小跟班，一开始干的全是些跟办案无关的打杂事情，送送文件，盖盖章子，到某些部门时甚至还会碰一鼻子灰。

        “你好，这个手续麻烦办一下吧。”

        “哪个部门的。”

        “刑侦科，郭哥，郭佳的。”

        “郭佳？哼，别人的都能办，就郭佳的不给办。”办事窗口明显带有情绪。

        小毅这么回去怕是又会被说办事不力，只得好说歹说不断求情，才把手续办理下来。有这种得罪人的上司，怕是今后日子不好过。

        除了跑腿就是帮他记笔录，审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贼或是聚众赌博的小混混，每次都要折腾到半夜。其实事都不大，就是追查涉案金额太过麻烦，盘问时他们一会儿说两百，一会儿又五十，含含糊糊。这导致笔录反复改来改去，烦躁得小毅都想自己出钱把涉案金额给平齐，赶紧结束这没完没了的折磨。

        久而久之，实在厌烦了，甚至羡慕起这些同岁的小混混，为爱轻狂大打出手，夜夜笙歌不醉不休。闹出些乱子也无伤大雅，来警局喝杯茶缓缓神，出去接着挥霍青春，风流肆意。到是像他这种别人口中的乖孩子，才会活得这么不开心，从事着别人看来体面的工作，体验着自身难以诉说的苦闷。

        “小毅，你跟着我有段时间了，有什么体会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郭佳对小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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