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宇林中学 (3 / 4)
        林浥尘带着她绕过好几对观望台上坐着的情侣，还跟几个以前和他玩得来的“烟党”打了招呼......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张馨竟还因刚才那些人的挑逗笑着呢！林浥尘看着她的笑，想起她曾与自己说过的：她在初中时，曾跟一个像方才那样的男生好过，那人也是成天拉帮结派的性格、在不明不白的年纪里做着不明不白的事，他记得她当时说与那个人在一起并不好，那人低身下气的追求只会让她反感，但是那种被他那么多朋友簇拥的感觉还有些意思。林浥尘当时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只是觉得她喜欢被别人拥戴，还认为她的这种心思太不值一哂。但在近来，她那句话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次数就猛地增多了，他几度被这句话搞得心烦意乱，这种烦乱就像地震一样，将他颠到了看不到她的地方。他在为这相隔甚远的距离忧心不已时，又稍稍暗忖这距离到底是原本就应该有的、还是后期产生的？自己是应该折返回去，还是该让她找寻过来？他不得而知。

        张馨感觉到林浥尘放开她的手，以为他要打电话了，就安静的在旁边等着。

        林浥尘也确实要打电话了，他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等了半响母亲才接通，问：喂，谁啊？

        仿佛从这种陌生的问话中找到一丝乐趣，难得的戏谑心理突破重围闯到嘴边，他说：你猜？

        蔚芙顿了片刻，说了声：打错了吧？似乎就要挂电话，林浥尘急忙说：别挂别挂，你儿子啊！身边的张馨为他这多此一举的玩笑发笑，电话那头的蔚芙也笑了，他自己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的快乐，但那也是快乐，他也笑了。

        蔚芙问他为什么没有用学校里的电话打，他说人太多，轮不上，但毕竟想打，就借了一个来。蔚芙不知是原本兴致就好，还是因他这话勾起了兴致，与他聊了不少。甚至都说起了林浥尘的姥姥，她说：猫猫，你说老人们都自嘲“人老贪财”，这话可一点也不假，自从你姥姥病好了，我回去后，可愈发发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别人送的、自己家的，不论吃的用的，这老人都给你收拾得找不着影儿，像生怕给人看见似的。比方说上次二毛给我带来的、归县那种挺出名的糕点，我给了姥姥带了回去，她看了看，也没让我吃，也没告诉你大舅，我稍不留意，她就不知道把这糕点藏在哪儿了——这老太太以前也不是这样啊！以前甚至是生怕别人吃不好、用不好，时时还要检点着咱们，现在这......猫猫，你说她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林浥尘笑了笑）临了还说：想我了？那我这个礼拜去你们学校？哈哈，可不是去找你的，我跟二毛准备在星期日到你们那儿送纸......

        宇林可是个大主顾啊！林浥尘想：怎么就把这块儿骨头啃下来了？但是林浥尘也没多问，蔚芙也没细说......

        （其实在星期三的时候，蔚芙因为终于容忍不下小白、见她的车停在门口，就追上门去讨债了。她以前一天来三五趟的地方、仅仅是两个礼拜没来，竟有了大的变样儿，小白平常住的那个面街的小室，已经拉开了常年遮着的窗帘，玻璃上粘着美颜的标志，屋内安了几排货架，摆满了美颜的产品......蔚芙越看越生气。

        进门后，她看见赵企正吸着烟，笑着和赵灵说：灵灵，你说这人是不是该有自己的准则、该尽自己的本分？就像爸爸，如果没有我在外面挣钱养家，咱还怎么过日子？但你妈呢？女人的本分就是：带好孩子、做好饭，可她这成天东进西出，四处游荡......赵灵听过后，有模有样地指着正在脱高跟鞋的白云数落，待三人见到蔚芙进来，才停下话头。

        咦？这老蔚稀客了啊！几天没来了？赵企笑道。蔚芙半笑不笑地说：来了也没人在等我，我还来干什么？

        小白笑着走过来：中午吃什么？趁我鞋还没脱，咱买菜去......

        蔚芙一听这话，心头更是火起，冷着脸道：不用跟我打哈哈了，咱就明说吧！那一万块钱到底啥时候还？这话一说出来，小白、赵企顿时变了脸色。

        等咱把账目算清的，到时候到底是你还我、还是我还你，咱再看......小白冷冷道。

        我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蔚芙惊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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