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学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2 / 12)
        他的眼前，躺着一个背光的赤果少年。

        洁白的锁骨，无暇的颈项。

        优美的唇形，挺翘的鼻子。

        长长的睫毛，眼睛一眨一眨。

        清澈如湖水的眼睛，映着另一张相似的面孔。

        “这是……我？”

        他眨着眼睛，那少年也正眨着眼看他。

        他想抬起手，摸一摸这个少年的鼻子。

        结果少年抬起手臂，摸了摸他的鼻子。

        痒痒的，异样感强烈，有自己在摸别人的感觉，也有别人摸自己的感觉。

        “不对，究竟哪个才是我？是这个穿衣服的，还是没穿衣服的。”

        李东阳有些错乱，他的意识里有两套视觉。

        一号视觉，看到的是没穿睡衣的自己，背对着光，一副面无表情，好奇宝宝的模样。

        二号视觉，看到的是穿着睡衣的自己，面对着光，一副惊吓过度，合不拢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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