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七章 牧斋献城 (2 / 4)
        “夫人……”

        柳如是拉着钱谦益的手，把他拉到水池边。俩人的身影，便倒映在池水中，一阵轻风拂过，两人的身影摇曳着摆动起来。

        柳如是看着清亮亮的池水，幽幽地说：“夫君，这就是你我结束生命的地方，我们一起跳下去，就会凝结成一座丰碑，永远屹立在这明清如镜的池水之中。”

        钱谦益吓了一跳：“夫人，你要干什么？”

        柳如是淡定地说：“我们一起面见先皇去，到了那边，我们还是大明的子民。”

        钱谦益叹了口气：“好吧，我先来。”

        钱谦益把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摇头道：“水太凉，不能下啊。”

        柳如是淡淡一笑：“死都不惧，何惧水凉！”

        说完，一头扎进池水中。

        钱谦益慌忙也跳了下去，把柳如是救了起来。

        “夫人，以身殉国，乃头等大事，须从长计议啊。”

        钱谦益把柳如是扶进屋，给她换了身干衣服。

        “夫人，死是懦夫所为，因为死太容易了。大明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反清复明的机会。”

        时年已经六十三岁的钱谦益，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笔者认为并不是怕死的托词，而完全是人生经验的深刻总结。人的生命是最可宝贵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换个好名，一切都宣告结束；活着，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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