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人将至（下） (9 / 15)
        这个时候，四面八方都被拉上了警戒线，也开始有附近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居民围观。

        又是两声枪响，它再次倒在地上，鲜血从它的身躯流淌而出，被霓虹映成暖黄的柏油马路上被染上深色的印记。

        它努力地挣扎着站起来，却再次倒下，然后又艰难地站起。

        莫远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声嘶力竭地喊，“别开枪了，求求你们了，它不会害人，它就是一匹马！”

        莫远跪在地上，向拷着他的警察乞求，却被呵斥老实点儿。

        莫远祈祷它不要再朝自己走来，如果它还有力气的话，就逃走吧，它一定要找到机会逃走，可是它的四面八方都已经被警车和围观的人群重重包围。

        天空飘起了雨，一道闪电将蓝色的帷幔撕裂，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雨突然倾盆而下，在地面上激起了层层的水雾，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只能看清警车交替闪烁的红色和蓝色的灯光。

        吃瓜的群众一哄而散，重围不复存在，它趁乱随着人群跑了出去。

        因为混在人群中，警察怕误伤群众而不敢开枪，在追了一段距离后作罢，莫远庆幸它终于脱险了，虽然还生死未卜。

        雨越下越大，莫远从未在春天见过这样的雨，还有愤怒的雷声，像是要把人们的躯壳震得粉碎。

        一个警察说，“这人带回去吗？”

        莫远对他说，“不用麻烦了同志，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他说，“谁问你了，出示一下你的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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