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未能成诗 (19 / 38)
        “还是不了。”

        “你滚！”

        回到酒店后，莫远才意识到老毕还睡在好嗓子练歌房，于是又打了辆车把他拖回了酒店，再次回来已是凌晨3点45分，街上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工作，透过餐馆的橱窗玻璃，几个面点师傅在和面调馅，每个人都在为生计而劳苦奔波，想到漂泊在外的自己，空气似乎变得更冷了。

        莫远把老毕送回房间，大鹏鼾声如雷，并没有被他们的动静所打扰。关上房门，莫远走出酒店，在街边的坐了下来，点了支爆珠，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周围下起了雾，街灯和环卫工人仿佛都被另一个空间吸附去了，连那家餐馆也不见了，耳边似乎又回荡起大鹏的鼾声，莫远这时才感觉到疲惫，站起身来，一阵眩晕，莫远用手扶住了电线杆，才没有摔倒，水泥的温度穿过手心，直达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让他一激灵，又变得些许清醒。

        这个时候，是城市睡得最沉的时候，再过1个小时左右，街上就会出现匆匆的行人，他们会戴上口罩，面无表情地在早餐摊前排起长队，然后用更快的速度走进地铁，在地下穿行10几公里，再爬到地面以上的建筑森林之中，走进一个个蚁巢般的楼宇，在格子间假装很努力地度过半生。还好，至少这些天，莫远和他们不太一样，可以停下来，冷静地观察一下这个世界。

        回到房间，莫远衣服都没有换就倒在床上。再次醒来是因为老板的电话。

        莫远才意识到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又到了晚上。

        “还昨天的地儿。”老板说。

        “好嘞。”莫远一边挂掉电话一边爬起来，又拨通了老毕的电话。

        “你们在哪？”

        “企业啊。”

        “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啥，又用不到你，脚本做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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