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兴之物 (4 / 8)
        女童穿着白色布衫，柔软乌黑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露出一张白中泛红的圆润脸蛋。刚刚亲自走过一段路程的她还在微微喘气，一顶竹制小斗笠下的小脸微红，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甚是娇憨可爱。

        当下天气闷热，但老僧周身却似有凉风轻绕，清凉无比。起先小姑娘闲下来的小嘴问东问西，忙个不停，老僧也不恼，给她讲些山水鬼怪故事。约莫一盏茶功夫，小姑娘眼皮儿就好似打架一般，再也睁不开。又一会儿，只闻轻微的鼾声。

        老僧站定，抬头望向云隙明月。片刻后忽有大风起，老人背驮女童乘风而起，一步数十丈。

        又是数日，蜀南的十万大山中。

        站在山顶的中年黄衣高冠道士，手挽拂尘，背负一柄长剑，只说了一个字

        “打？”

        “打。”

        有一个高瘦老僧和中年道士遥遥对峙，打了一声佛号，亦回了一个字。

        老道士道袍一挥，隔绝出一座小天地，将两人笼罩其中。

        山下河畔聚集了几拨人观望战局。一枯瘦紫袍老道人领着一孩童站在远处，看来不太愿意靠的太近；一华袍贵公子，身后跟着一个青衣文士；两个儒生结伴而来，后来又来了个短衣汉子凑到一堆，像个樵夫，两儒生打了稽首。一个黑脸大汉，却穿着文士衣袍，不看两个儒生，频频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枯瘦道士。这些人前前后后而来，各有阵营。

        “这是真打起来了？”贵公子笑了笑。

        “有此迹象。”青衣文士答。

        “为何？”贵公子接着问。

        “佛道之争，必有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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